有赤月教的图徽。”
姬钺一顿:“我竟没注意。”
伊藤次郎一直坐在桌边,后来?又跪下去,姬钺对他不感兴趣,自然不会留意他戴了什么?样的玉佩。
“不过现在看来?,他和赤月教没有什么?关系。或者,他并不知道赤月教的存在。”姬钺又无意识抚摸着手中?折扇,把?玩着。
“相反,赤月教很可能?和那个倭国有联系。”
他眯了眯眼?睛。
“这?个阴魂不散的赤月教……”
……
伊藤次郎又试探过几次,可不论?是?姜遗光还是?姬钺,亦或者是?他偶然碰见的黎恪,都无情地告诉他,大梁没有高人。
至于兰姑,她一直在房间里,从未出来?过。
船只渐渐往海津镇去。
到了海津镇,他们就要改道乘小船,从运河北上到达京城。伊藤次郎等人也被告知,等到海津镇后,他们就要分道扬镳。
这?个消息伊藤次郎等人既高兴,又心急。
高兴自然是?因为?自己的人能?够到达大梁,心急则是?因为?海津镇离京城有些距离。靠他们自己,人生地不熟,何时才能?到京城?
“还有七八日,我们就能?上岸了。”黎恪站在姜遗光身边,对他说道。
他很有些近乡情怯之感。
他知道,自己身上的山海镜或许给家里带来?了灾祸,所以他才狠狠心,丢下已经神志不清的蕙娘,离京数月,以换来?一大批银两赏赐。
现在……也不知道蕙娘怎么?样了,自己不在家,她会不会好一些?可他心里又在嘲讽自己的懦弱,不敢直面,便选择逃离。
每每想到这?儿,黎恪就只觉得自己罪无可恕。
他心里叹了口气,转而算日子,现在七月初,等他们到达京城时……约莫就是?七月半了。
中?元节,七月半,亦称鬼节,民间有传闻,这?一日鬼门大开,阴阳颠倒,生人夜间勿出门。
这?么?个日子……
黎恪近来?本就陷入沉郁中?,想到中?元节后更是?浑身不舒服。他还想和姜遗光说什么?话,忽地,不远处传来?重?重?的落地声。
二人齐刷刷靠过去,竟是?站在门口守卫的士兵倒了下去!
“有人偷袭?”黎恪下意识绷紧弦,慢一步走上去,不远处其他几个士兵看见异样,连忙凑上来?要扶起那人,却见他双眼?紧闭,气色却还好,伸手去摸脉门和鼻息,都很正常。
“醒醒?快起来?!”跟他士兵交好的一个弟兄看他没什么?大事儿,想把?人叫醒,他还以为?这?人是?昨晚上累着了。
可是?……不论?他怎么?摇晃,伸手掐人中?、掐虎口,那人都不醒。
甚至于,他的唇角还带着满足的微笑。
就好像沉睡中?做了一个美?梦似的。
黎恪让他们把?人带下去,好生照顾,到了岸上再?请大夫。士兵们带着那人退下去了,黎恪仍旧有些心绪不宁,他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太一般,却又说不上来?。
扭头看去,姜遗光一直静静地站在旁边,什么?话也没说,他盯着方才原来士兵站着的地方,平静又沉默。
“你可是感觉到了什么?”黎恪忍不住问。
姜遗光道:“我只是?想起了伊藤次郎……”他听船上的船夫们说过,伊藤次郎带来?的几个下仆身体?似乎都不太好,好端端站在太阳底下吹风,忽然就中暑晕了过去。到现在,伊藤次郎带来?的仆人中?,已经晕倒了一半。
真的只是晕倒么?为什么那些晕倒的人,至今未醒?
这?还只是?个开始。
到了第二天,又有人陆续在甲板上忽然晕过去。他们和那个士兵一样,唇角带着微笑,可不论?从哪方面看,他们都没有一点异样,仿佛只是?睡熟了。
这?下,他们想说服自己是?个意外或是?劳累过度晕倒都难。
昏迷不醒的几个士兵放在同个房间里,大家都很害怕,担心这?是?什么?疫病,船上恐慌蔓延,很快就惊动?了船上能?管事儿的人。
黎恪叫上了姜遗光,去那几个士兵们房间查看。
他觉得这?不像是?疫病,反而更像是?其他东西,或许是?中?毒了也不一定。
黎恪粗通些药理,姜遗光也懂些,各自看过后,没有任何中?毒迹象,只能?看出……他们只是?睡着了,仅此而已。
有些人睡得香,甚至还在打呼噜,胸膛一起一伏。
但?正是?因为?这?样,显得这?件事更加不平常。
“这?下可怎么?办……”黎恪头疼地捏捏眉心。
他真没想到,自己在即将入京时,还能?碰上这?些鬼东西。这?叫他本就烦闷的心更是?无端涌起一股突如其来?的愤怒。
想过些太平日子就这?么?难吗?他又做错了什么??一刻都不得安生!
姜遗光沉默,没说话。
姬钺不知何时也来?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