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解决不了。最后,还是绿苏的?一位好姐妹的?干娘指引她,让她今日在?桥上等,桥上会出现一位她的?贵人。
绿苏跟着指引来到桥边,果然看见了姜遗光,原还有些半信半疑,等见着这位高人后,不知怎么的?心安定下几分,直觉他能让自己摆脱邪祟。
旁边还围着一帮看热闹的?人呢,等着看这位北边来的?高人怎么驱邪。那些眼睛也顺便往绿苏身上瞄来瞄去。
一个年轻漂亮没碰过男人的?自梳女,可不是叫一群娶不起老婆或嫌老婆不够的?男人们趋之若鹜?目光中还带了点厌恶,只觉这样的?女人简直离经叛道。
绿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目光,好在?高人看她的?眼神很平静,没有因为她是自梳女而奇怪。她压低声音把自己的?事?情说了。
事?情还要追溯到清明,清明那日,她先去给阿娘上坟烧纸,痛痛快快哭过一阵后,回家路上就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
据她说,那个男人全?身穿着白色,手脚都很长,长得有点古怪,像一根瘦长的?竹竿,她只到那个男人腰间?。她远远地看到那个男人就觉得害怕,想绕路走,可不论怎么绕路,走一段后,都能看到那个男人的?影子。
那时候她害怕极了,跑回自己阿娘坟前,跪下来求庇佑。她跪了很久,不断念经,后来累了,不知不觉在?坟前睡了过去,醒来后,已是第二天早上。
绿苏吓得跑回家,本以为事?情解决了,可从?那以后,那个白衣服的?男人就好像缠上了她。每天晚上都要出现在?她梦中,用?一种令人恶心的?眼神看她。
绿苏的?眼睛下已经出现了两块大大的?青黑,她怎么都赶不走那个男人,日日做噩梦,手脚冰冷,大热天的?,她竟然还穿着夹袄,仍被冻得嘴唇发青,牙齿发颤,只得来求助。
绿苏惶惶不安:“这位大师,我的?事?……真能解决吗?”
姜遗光点点头:“可以。”
他说得轻描淡写,绿苏反而不大敢信了。可到这份上,她又能信谁呢?
反正……也不要钱。
这么多?人都在?,他应该也不会做出什么来。
绿苏不是没有碰见过打着驱邪名头作恶的?歹人,有的?嘴上手上占些便宜,还有的?假借佛门名头,让人修什么欢喜禅。
绿苏忐忑地问:“敢问大师,我需要做什么?”
姜遗光平静道:“什么也不必做,你?站在?这里就可以。”
他让绿苏站在?自己眼前,闭上眼。他抬手,从?绿苏额前拂过。
他手上戴了一双薄手套,左手手套掌心中嵌了一块黄澄澄的?铜片,右手掌心则开了一块圆洞,山海镜从?那洞里露出一点镜面。
抬手拂过时,山海镜“正好”照过缠在?绿苏身上的?恶灵。
姜遗光能看见,那个勾着绿苏脖子不放的东西,在?铜镜的?光的?照射下,瞬间?消散。
绿苏只觉得额头被什么冰冷至极的?东西触碰到,在?那一瞬间?,她好像听到了一直在?自己梦里作恶的?男人的?惨叫声。有种压在?身上的?大石忽然搬开、口鼻被堵上多?时突然撤走的?爽利感,原本冰凉的?手脚也在?这一刻感受到了阳光的?暖意。
“好了,睁眼吧。”姜遗光道,“以后,他不会再来缠着你。”
绿苏睁开眼,满脸欣喜,连声道谢,又想从荷包里取钱,被姜遗光摆摆手,推开了。
其他人可就不乐意了,他们还以为能看到什么呢,结果就是一个伸手摸了摸另一个脑门,这就完事?了?
“什么大师……骗人的?吧?”
“估计是托儿。”
围观闲人指指点点。
绿苏大声道:“不是骗人,我能感觉到,那个东西真的?不见了。肯定是被大师收走了。”
她能当自梳女,就不是什么好性?子,旁人还有要说三道四的?,都被她叉腰骂了回去。
“什么托儿?不要钱也叫托?”绿苏指指自己的?脸,“你?们自己瞧瞧,要不是真的?一个多?月都没能睡好,我能是这副样子?”
“不管你?们觉得有没有用?,我是真觉得有用?。”绿苏道,“我就在?这片儿织布,东街头的?人都认识我,你?们上那儿打听打听,我绿苏姑娘什么时候说过谎做过托儿。”
姜遗光没参与他们的?争吵,自个儿把挂起的?幡卷上,走了。
“哎!大师,别走啊——”
有人要追上去,可跑出去没多?远,那道穿着灰斗篷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人群中,再找不见。
姜遗光从?洛妄离开那天起就这么干,他估计洛妄在?第四日能回来,最迟五日,如果还没见到,要么洛妄出了意外,要么,就是他偷偷跑了。
不论哪种,都能证明那丁阿婆的?确有古怪,也不亏。
第三日,洛妄的?窗户依旧紧闭,他替绿苏驱邪后。第四日,他再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