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天色不早,赶紧把其他城主和人宠叫回?来,一道进宫。
羽虫国国王——孔雀王竟亲自来了。
它一身蓝绿色流光,长长尾羽极鲜亮,高贵不可侵犯。在它周围,聚集了一群白?鸽、锦鸡、杜鹃等漂亮的禽鸟。
毛虫国这头被来迟的各城主们?渐渐填满位。
只是,它们?的王依旧没有?现身,王的弟弟出来了,光明正?大地坐在王的座位上。
姜遗光站在人宠中,默默听着它们?对?话。
谈了很久,它们?才总算提出了正?事——两方?各派出一个人宠下场赌,赌三?场,哪一方?赢了,另一方?就要答应对?方?的条件。
偌大围场,中间立刻搭上一张对?牲畜飞禽们?太小对?人而?言又太大的木桌,桌上摆了一应放大不少的赌具,好让围观者能看清。
姜遗光循着声音来到赌桌前,坐下。
另一边,从羽虫国那儿?同样走出来个男人,他一眼就看到了桌前模样古怪诡异的男子,顿了顿,还是走过去。
是黎恪。
他耳畔还回?想着孔雀王的威胁。
“我?知道你和他关系好,你要是输了,我?不光会杀了你,我?还要杀了他!”
孔雀王用九公子威胁他。
黎恪听过那些雀鸟愤恨地诅咒着毛虫国的小狼。他还担心,如果毛虫国把姜遗光派来,对?方?也一定会受威胁,到时自己难办,所以他才劝孔雀王,一定要坚持只能让人宠对?赌。
现在,对?面?是个陌生人。
这还好些。
至少,他可以放心地下手。
只是……这人为什么有?些眼熟?
第172章 第 172 章
黎恪多看了那?人好几眼。
他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样古怪的人, 可那?种熟悉的感觉却一直萦绕心头,久久不散。
他心知自己?并?非君子,从?入镜来,死在他手上的人不少。他曾想过保全所?有人, 可最?终他发现, 能保全自己?就已是艰难万分?, 他不可能次次护住所?有人,更何况,有时死劫刻意制造冲突, 让他们自相残杀。
所?以,他只要能护住他想护住的人就好。
就如这次,他如果输,会连带着九公子一起?被处死。
他不能输,所?以, 只能对不起?眼前这人了。
但为?什么,他在下定决心时,会觉得不忍?
黎恪没见过兰姑,他们不知道兰姑的状况, 自然也不会联想到姜遗光那?边去。
姜遗光没有说话。
但他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象城主?威胁道:“好好赌, 要是输了的话,她也跟你一块死。”
几个人宠押着兰姑, 兰姑原本咬着牙不肯出声?,结果那?几个人宠用力一掐,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呼。
这声?痛呼没有逃过黎恪的耳朵, 黎恪猛地扭头看去, 对上被两个人扣着的狸花猫的眼睛。
不……为?什么这只狸花猫也如此眼熟?
它为?什么会发出兰姑的声?音?
它看起?来不完全像猫,至少, 它伏在地时,更多给人以女子温婉之感。
猫……兰姑……披着狗皮的人。
黎恪怔在原地,心里冒出个不可思议的念头,还没等他心里那?个念头萌芽,兰姑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兰姑?”
狸花猫一震,扭头看去。
这片空场地很大、很大,飞禽走兽俱在窃窃私语,他们的声?音并?不响,可在熟悉的人耳中,清晰可辨。
狸花猫扭过头,对上了不远处黎三娘震惊的脸。
和黎三娘一样,兰姑亦僵在原地。
黎三娘……她的腿没了,靠在刚好足够把她装进?去的笼子里,笼子下装了一块带轮的木板。在她身后,一个年轻男人推着她。
黎恪同样顺着狸花猫扭头的方向?,看到了三娘。
被押在羽虫国?席边的九公子也跟着看见了黎三娘,他的目光在那?只狸花猫和三娘、以及推着三娘的年轻男人身上打转,很快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一瞬间,气血攻心,嘴唇止不住颤抖。
气愤?恼怒?心酸?或许都?有,到了极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死死地盯着只剩上半身的黎三娘,和被人宠押住的那?只……不,那?个披着猫皮的女子。
他觉得恶心极了,恶心到他几乎要吐出来。但他什么也没做,甚至失去了动弹的能力,只是直直地盯着那?几个人看。
黎恪喉头耸动,重新看向?狸花猫。
“兰姑?”
狸花猫微一闭目,睁开,点点头。
兰姑像那?只大黑狗一样套上了猫的皮毛,那?善多呢?他变成了狼,反过来……
黎恪猛地扭过头。
力道之大,他几乎听到了自己?脖颈发出的骨头扭动的脆响,他却什么也顾不上,直愣愣地看着那?个模样古怪诡异、生了一双绿色狭长眼睛的人。
黎恪终于明白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