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恶意渐浓。
被判定为恶人后?,心中恶念愈发浓厚,轻易便会涌起作恶念头,更不用说,他们本就?厌恶又忌惮眼?前这人。
姜遗光察觉到了杀意,却也无法脱身,他道:“为什么不等明天??等明天?,一切真相都知道了。”
“你不是恶人,你当然能等。”有人嘲他,“非善非恶,明面上看,最?不受拘束,但实际上,随时可能被两方?同时对付。或许,这幻境的主?人,是被你收入镜的?所以他才故意针对你。”
姜遗光面不改色,不回答。
他要是辩解,别人不会信。这副模样,反而叫他们怀疑了几分。
这时,角落里坐着的人终于起身。
“他问不出什么了,先?放在这儿吧,等明天?。”那是个女子,声音沉稳冰冷,看向姜遗光的目光也冷得像把刀子。
“别想跑,你叫也没?用,周围没?人能救你。”问讯的那帮人终于退开。
有人往他耳朵上左右两边各套了个棉花做的罩子,牢牢罩住,这下,他的耳朵也听不清了。他又被抓着手腕拉起来走,走到了另一个房间,放坐在小塌上,让他睡在上面。
这就?是让他等明天?的意思?了。
姜遗光看不见,听不清,反正也做不了什么,索性闭上眼?休息。
他闻到了一些血腥味和隐约的尸臭,不知从?何处传来。
他没?能看见,窄小的塌下,躺了个人。
周齐七窍流血,死不瞑目的双眼?凸起,直勾勾地注视着躺在他上方?的人。
……
白大儒身体算不得很好?,却也不弱,他本就?是南方?人,在北方?住了几十?年,愈发怀念南方?的冬日,便在冬日前回了南方?老家?。
若非今年陛下开恩科,他也不会慢慢往北走,准备一路游玩回京。谁能想到,在游玩的路上也能受惊吓,便加快了行程。
白大儒到了下个小县城,早就?接到消息的县令亲自带了人在县官道口等候,替这位大儒接风洗尘。
听说他打算回京,这县令听到些消息,劝他,禹杭前些日子有反贼作乱,虽然朝廷派了人镇压,可听说那反贼头子逃了,也不知往什么地方?去。朝廷发下令来,说反贼往北走是不可能的,很有可能往南方?去。
南方?多山,随便找个山头往里一钻,占山为王,朝廷也难发现。
至于二皇子失踪一事却被瞒得死死的,寻常百姓不知道,官员们也不敢说,不让这消息传出京城。因而这县令也不清楚,只含蓄暗示白大儒,路途危险,不如就?留在本地,等风波过了再走,期间还可教化一二本地学子。
白大儒装着不懂暗示,用过饭后?,拒绝了县令的邀请,带人去县中客栈住下。
他本想今夜不眠,看看到底是谁送来的信。可他白日乘马车太久,舟车劳顿下,即便不断提醒自个儿不能睡,还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打更人从?窗外过,敲着锣和梆子,一慢三快三声后?,扯了嗓子喊出悠长?一声:“丑时四更天?,天?寒地冻——”
竟四更了么?
白大儒惊坐起,第一件事就?是看向枕边。
他再次看到了信。
依旧满纸胡言乱语,依旧疯癫,只要比前几日的好?些。
而信上日期,也更早了一日——六月廿六。
很古怪,很莫名其妙。哪有人反着日子寄信的?
但如果按照他收到的信上日期排序,从?前往后?看,就?能看出来——写信人一日日变得疯癫。
白大儒已有些恐慌了。
他确信,自己一定是被那些所谓的江湖高手盯上了。
一天?一封,特?地找了人仿写他的字体,在夜间送来放在枕边,就?是为了逼疯他。
而信封上的日期也有蹊跷,五月廿八晚收到六月廿八的信,廿九又收到廿七信,三十?这天?则是廿六。
明天?六月初一,就?该收到廿五的信了吧?
这么算下去,他收到的最?后?一封信,该在六月十?三日。
白大儒无比确信,信封日子和实际日期对上的那一天?,就?是他的死期!
他必须尽快回京去,只有回到京城,得到陛下手中那批近卫的保护才行。那批近卫中不乏武功高手,有他们在,定能抓住那歹人。
只是……为什么要盯上自己?
白大儒几乎是睁着眼?睛到天?亮的。鸡刚打鸣,他就?起来了,催促小厮侍从?们洗漱后?,吃过早饭连道别也来不及,开始赶路。
“路上有城也不必进去休息,到晚上再说,尽快回京。”白大儒如此嘱咐。
白大儒脸色有些发白,略显病态。身边有个跟他多年的侍从?劝他:“要不就?先?在这城中养好?病再走?路途辛苦,要是病倒了可怎么办?”
白大儒脾气向来好?,这回却罕见地发了脾气:“我自有分寸!不用你们多说,只要赶路就?好?。”
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