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来村祠堂必然看守严密,我们都?是外来人,他?们必对我等心存防范。族谱不是那么好拿的,一旦问了,更是要起戒心。”
“二来,这石头村大姓有好几家。问了这家,另一家定也?是要起疑的。”
村里突然来陌生人,又?是问族谱又?是找祠堂,说不定要被?当成朝廷想抓劳役,先来摸底的。
“但如?果?不试试,我们什么也?找不到。”黎恪道,“诡异已经出现,谁也?不知它什么时候会下杀手。”
他?说这话时,姜遗光发现他?特地看了一眼自己。
姜遗光面上冷淡,好似根本没注意,心里却多留意对方几分。
莫非黎恪知道了自己在?兰庭寺一事?他?知道自己收了兰庭寺的鬼魂?
这样一来,黎恪必然也?知道这死劫和兰庭寺有关。他?想对自己说什么?
火光融融,两人眼神飞快对视。黎恪微不可见?地轻点一下头,移开眼去?。
黎恪心想,姜善多没有暴露兰庭寺一事,他?必也?心存戒心,若他?死了,有些?只有他?才知道的消息岂不是就没了?倒不如?和他?先联手,互通消息,想必他?不知道兰庭寺上红绣鞋一事。
自己得想办法单独和他?谈才是。但他?们本就容易遇险,自己一到,那厉鬼就迫不及待现身了。两人独处,恐怕更加危险,这可怎么是好?
黎恪正思索,陈五又?问:“说起来,今天诡异出现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贞娘注视着坐在火堆对面的姜遗光,笑道:“善多,你说那时看见?影子在?你面前变了,这之前可有什么怪事?”
姜遗光语气平静:“没有,黎兄进来,在?我身边坐下。我看见墙上影子没动,过了一会儿,才从六个变成七个,仅此而已。”
他?的瞳仁极黑,似不透光,扫一眼在?场众人:“那时你们可有发现异常?”
陈五摇摇头:“惭愧,我没去看墙上的影子。”
梁天冬亦摇摇头。
当时坐在?他?对面的陈启想了想,犹豫道:“我也?不晓得是不是我记错了,小兄弟你说那话之?前,我确实感?觉身上有点冷。”
“有点冷?”黎恪问。
“对,就是那种,穿堂风吹过身上的感?觉。我以为我穿少了,就没说。”陈启抖了抖,顿生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话少的宋川淮亦沉思:“这样看来,我们下午没遇到怪事,许是因为人还没来齐。”
“那麦田我瞧着也?瘆人,今晚估计是不能过了。既如?此,我们便在?这里过夜,轮流守夜,等白日再兵分两路去?打探,一批想办法去?村里祠堂,谁家的都?行。另一批就去?问村里近年大事。大家可有意见??”陈五问。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各自思考后,都?点了点头,各自选了同伴。
一共七人,怎么也?没法对半分,一边是陈五、宋川淮、陈启、梁天冬。另一边就是黎恪、姜遗光、贞娘。
大家又?商议了些?事,总算将明日计划敲定下来,又?约好轮流守夜,按着之?前分组,第一批守上半夜,第二批守下半夜。
夜里风大,火苗不断左右扭动,渐渐黯淡。陈启翻了翻火堆,提议:“要不趁休息前,再去?弄点柴火?”
这么点,不够烧一夜的。
“也?好,大家一道去?,再拾些?来。”
“各自小心些?,千万别走散。”
众人纷纷表态,谁也?不想在?黑暗中?休息。一行七人都?起身,彼此距离不过几尺,宋川淮更是直接拉着贞娘,一块往不远处的矮树丛里小心翼翼走去?。
几人都?带了刀、细绳等物?,各自去?削细树枝,削下后用绳索捆好,时不时扭头看身边的人,低声叫两句,谁也?不敢走太远。
又?不是要生火做饭,七个人烧一堆火,每个人削了十来枝,尽够了,一道回去?。回去?前,还点了点人,生怕多出些?不该有的东西。
远远地看,那堆篝火没有人翻动,竟就这么熄灭了,灰扑扑一堆枯枝聚成一团,残余烟雾缭绕。
陈五走在?最前面,抽了根枝条拿火折子点亮,正要过去?把火升起来。
但姜遗光快走几步拉住了他?。
“别去?。”他?鼻子嗅了嗅,“有血腥味。”
身后几人齐刷刷往后退几步,陈五目光一凝,手里火折子点着根细木头枝,大着胆子往前探了探,顿时头皮发麻。
那堆篝火,竟是被?血浇灭的!
地上全都?是血,枯枝浸满了血,他?们坐的地方砖石颜色深些?,远处还看不大出来。风一吹,浓郁血腥味便强行灌进了每个人的鼻腔中?,叫人几欲作呕。
有鬼!
陈五立刻把火苗扑灭,都?不必他?说,一众人转身拔腿就跑,那堆柴带了碍事,全丢在?了路上。
陈五起先跑在?最后一个,很快就追上了那几人,换做黎恪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