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想的话，你就能不出现吗？”
“不能。”
嗓音像被砂纸磨过，每个字都沉甸甸地坠在空气里。
宋温迎正要回头，一个没留意，直接被他拽进池子里。
池底太滑，宋温迎没站稳，扑腾地抱着宋祈年的腰，才不至于摔在池子里。
头顶传来低低的笑声，宋温迎站稳后，恼怒地推开他。
“你有病啊，想摔死我？”
本是想推开他，没想到他会先后退一步，又因为后面是低一层的阶梯，宋温迎带着温泉水的手正好甩在宋祈年脸上。
久违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庭院里炸开清脆的声响。
他的脸被打得偏过去，湿漉漉的刘海黏在额前，遮住了眼睛。
温泉水珠顺着他的下颌线滚落，分不清是池水还是别的什么。
宋温迎一怔，话音收住。
他缓缓转回脸，没有像以前一样露出愉悦的笑，被水浸透的睫毛下，那双总是含情的眼睛此刻黑得吓人，像两潭不见底的古井。
“你……”
话音未落，他猛地逼近。长腿卡进她双膝之间，带着她一起沉入蒸腾的热雾里。
后背撞上池壁的瞬间，他的手掌垫在她蝴蝶骨与石壁之间。
“我确实是有病……”
他的呼吸烫得惊人，最后一个字被碾碎在相接的唇齿间。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却是最凶的一次。
他咬着她下唇的力道像要见血，舌尖撬开牙关时带着不容抗拒的狠劲。
“宋祈……”
她推拒的双手被他反剪到身后。
“姐姐还是留点力气在后面吧。”
……
宋温迎在换气的间隙尝到铁锈味，不知道是谁的嘴唇破了。
嘴巴都是麻的，她感受不到痛意，想抬头去看宋祈年，可这人就跟疯了一样，又缠上来。
他的膝盖抵在她tUi间最柔软处，一下一下顶ZhUang，浴衣下摆早已散开……
而他低哑的嗓音低喃：“舒服吗，宝宝？”
宋温迎从涣散中勉强回神，听到这句”宝宝”，脸蹭地一下就红了。
饶是宋温迎脸皮再厚，也禁不住这么肉麻的称呼。
可她嘴硬：“不舒服，技术差死了。”
“还比不得秦……呃！”
身下的力道突然加重，宋温迎没防备闷哼出声。
“秦霁林？你就这么那么喜欢他吗？喜欢到时时刻刻挂在嘴边，还要把他画进你的作品里？”
说起这些，他呼吸有些重，望向宋温迎的眸光深得可怕，“我知道他是你画笔下的人物。他为了你来到这个世界，你一定很感动吧？”
越是说这些，他的动作便越发失控……
浴袍浮在水面上，他觉得碍眼，一把将浴袍扯开，扔在池边，然后是浴巾……
“你现在是不是想要和他一起离开，抛下我？”
“你想走，除非我死！”
宋温迎想叫他停下，可一开口，声音就变调，最后她只能咬紧牙关，坚决不发一声。
可身上的人似是不满意，腰上的手往下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