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烆僵住了,阴鸷迅速笼罩他全身,声音执拗:
“盛舒然,你几个意思?”
盛舒然语气倒是温和,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就一个意思,分手啊~”尾音上扬,说“分手”说得跟撒娇一样。
迟烆一手钳制住她肩膀,拉近了自己:
“你是不是早就决定离开?那昨晚算什么?”
“不就跟你一样吗?粉红色的泡泡下,藏着的都是些下三滥的东西。”
一句话,说得这么温柔,却像一把冰锥,扎进迟烆的心,冰封了他的热血。
果然是自己了解的盛舒然。
她是神圣的,同时也认为这个世界是圣洁的,怎么会容忍自己这粒沙子的存在?
他扛起盛舒然,把她重新扔回床上,声音偏执而疯狂:
“难怪你昨晚不肯叫我名字,你第一次可是叫得很起劲。”
他掀起她的裙摆,粗暴地说:
“来,我要你再叫一次。”
迟烆以为会惹恼盛舒然,以为盛舒然会像个正常人一样骂他、打他。
可盛舒然还是眼神空洞地看着他:
“你要,我就给你,做到你满意为止,然后……”
“求求你,放我走。”
盛舒然求他。
盛舒然从未求过他,因为只要她想要的,他都会拼了命地给她。
迟烆无力地松开她,跌坐在一旁,像被抽了魂的恶魔,只剩下一副骇人的皮囊。
“够了吗?那我走了。”盛舒然起身,下了床。
迟烆阴郁地开口:“你当自己是什么?给我泄玉的工具吗?真是个圣母。”
迟烆的声音多了几分执拗:
“盛舒然,你发过誓,不会丢下我的。”
“那就让我下地狱吧。”
盛舒然转身,最后看了迟烆一眼,看着他颓败地坐在床边:
“我不欠你什么了迟烆,我还了你的深情,至于你欠我的尊重,我不计较了。”
她把跟踪器丢到地上,然后离开。
盛舒然回到乐团,第一时间找到魏少明,开门见山:
“我们乐团跟迟烆有什么关系?”
魏少明被嘴里的珍珠奶茶呛到了,好长的一阵咳嗽。
“咳够了就说吧……”盛舒然冷眼道:“我都这样问了,你还能瞒多少?”
魏少明尴尬地止住了咳嗽,隐晦地说:
“舒然啊,我们乐团叫SR啊,有多少人刚毕业就能参加国际巡演?”
所以他们背地里说自己靠美色上位,倒也不冤了。
盛舒然想起林鸢出国前问她,知不知道乐团为什么叫SR。
现在她懂了。
所以林鸢微信里的“不”字,也是在回应那个关于下药的问题。
不——意思是,迟烆知道林鸢下药,故意喝下,然后翻过阳台来找自己。
“魏少明,我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