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冶低头笑笑靠在墙边:“说出来你给我报仇吗?”
庄杨摇摇头:“不会,但我可以听听。”
啊,泉冶拄着下巴想,条子可真无情。
临走之前,泉冶回头嘱咐了一句:“庄杨,明晚上我弟弟过生日,你得备好礼来吃饭。”
庄杨正在低头点烟:“他生日我一直都记着。”
泉冶笑笑,颇有些挑逗意味道:“那我生日是哪天你知道吗?”
庄杨淡淡的看了眼站在玄关的泉冶,一言不发。
泉冶正在低头穿鞋,蹲在那系好自己的鞋带,或许是蹲了久了些,也或许是今晚造作的太过分,总之泉冶起身的时候觉得头晕目眩。
“是二月二十九,你记住了。”泉冶强调道:“四年一次,非常珍贵。”
关上房间的门,泉冶靠在门上想,其实记不住也无所谓,人家是他喜欢多年不敢触碰怕伤到爱到不行的白月光,你他妈的是一每天游走在罪恶边缘的小老鼠,跟着起什么哄啊。
泉冶低头点了支烟,对庄杨的爱意,他也许这辈子都不会说出来,会一直藏到棺材里,等到下了地狱再和自己的狱友们说。从根儿上开始腐烂的植物,即便是你细心呵护,也逃不掉死亡的命运,又何必引人烦恼呢。唯一的结局就是等到这株植物枯萎到头的时候,被人连根拔起。
作者有话说:
啊……攻前期好渣啊,打他。
我到底哪里违规需要审核,我真吐了。
还有……希望多点人来看呜呜
第4章
泉冶有一段不怎么幸福的童年。
那会有人告诉他有人摸你的头夸你你要说谢谢,有人送你糖吃你要说谢谢,有人给你买新衣服你要说谢谢,有人帮你洗澡你要说谢谢,有人帮你脱衣服你也要说谢谢。
但是喂到嘴里的不是糖,因为一点儿也不甜。
可是那时候被蒙住了眼睛,他什么也看不见。
泉冶只能一遍遍的麻痹自己,告诉自己世界上有不甜的糖。
顾逸已经在门口等了两个小时了,他怕错过了,一直站在车旁边等着,眼睛不住的在希尔顿门口张望着。
他以前是街边的小混混,那会泉冶得罪了人,顾逸的老大让他去堵泉冶给点教训,顾逸看着泉冶照片上挺清秀的,没成想真打起来他像不要命似得,几个来回下来,泉冶身上只擦破点皮,反倒是顾逸连同他带的几个人,被弄了个鼻青脸肿回来。后来泉冶又带着果篮和慰问金去医院看他,再后来顾逸的前老板被抓,走投无路的时候,泉冶找到了他。
泉冶的身影刚出现在门口顾逸就看见了,连忙小跑着过去,满脸关心。
“泉哥,你怎么样?”
泉冶看见来的人,一愣:“啊?什么怎么样,你怎么来了?”
顾逸抿着嘴,看着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