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
“阿姐?!”
穆宴和梁京淮齐齐变了脸色,拔腿就往梁岁岁冲过去。
然而,穆司野根本不给他们机会。
“滚,全部给老子滚蛋!”
穆司野拦腰抱起瘦了一大圈的梁岁岁,戾气横生冲出关卡口,小心翼翼抱她上了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法国医院。
后面两人没有追赶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辆防弹装甲汽车扬长而去。
梁京淮不屑地看着穆宴,冷笑嘶嘶:“但凡你要点脸,就别再纠缠我阿姐不放。”
穆宴抬手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心脏,心底酸涩不已,脸上却平静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说过,岁岁是我的,穆司野抢走她,我迟早会把她抢回来。”
下一秒,冷芒闪过。
一把锋利的短刀几乎贴着穆宴的脖子刺过去。
“你要是不想早死早超生,就尽管放马过来,有我在,你这辈子也别想靠近阿姐。”
穆宴反应极快,劲腰一拧后侧身,游刃有余地避开。
空气中,响起短刀放空的破空声。
梁京淮一击不中,再次扬起短刀劈向眼前极度无耻的男人。
相比穆司野的混不吝,他更厌恶与梁曼如苟合在一起,极度羞辱阿姐的穆宴。
穆宴这次早有防备,眼疾手快夹住短刀,微蹙了下眉:“非要跟我作对?你是不是有病?”
“有病的是你!”
梁京淮半垂着视线,脸色阴寒如冰。
明白以自己的身手,伤害不到穆宴,就算掏出勃朗宁手枪,也无法在不惊动穆宴大批手下的情况下,一枪射杀他。
他狠戾眯眸,抽回那把锋利短刀,上下抛了抛,轻轻一转,锋刃重新回到原位。
便掀起唇角,不屑地低声嗤笑:“穆宴,阿姐不会回头,永远永远不会,你别再自欺欺人了。”
“我还要忙着去医院照顾阿姐,没功夫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我警告你,离我阿姐远一点,越远越好,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穆宴没搭腔,猛然劈手抢走梁京淮手中短刀,抽出锋刃,手起刀落。
刃口落在梁京淮太阳穴边,削掉几根凌厉的粗短黑发。
“就凭你?阻止不了我干任何事。”
穆宴神态淡然,嗓音平静地说出事实。
梁京淮面色阴恻恻地沉下去,转身就走,连自己的凶器都不要了。
穆宴阴鸷地掀了掀眼皮,目光寒凉,渐渐变得悲伤无力。
岁岁是铁了心,不再原谅他了。
-
医院里。
因为梁岁岁在城郊瘟疫区呆了七八天,穆司野也呆了两个多小时。
为了大家的安全,院长接纳了各级管理层的建议,及时打电话向穆大帅做汇报。
瘟疫一旦蔓延开,整个沪市都难逃一劫。
为了全市老百姓的安危着想,穆大帅没有多少时间考虑,当机立断道:“找间清净的病房,把梁岁岁和穆司野安排进去,门窗全部密封,里面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院长迟疑几秒:“还不确定大少帅和梁大小姐是不是感染了瘟疫病毒,直接封闭隔离,会不会……不太近人情?”
“一个是我亲生儿子,一个是我刚过门的儿媳妇,我这个做阿爸的,在其位谋其政,就这么办吧。”
“他们的生命重要,可全市老百姓平安活下来更重要。”
穆大帅沉厚的嗓音,穿透电波,透出一股无能为力的悲伤:“你立即执行,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但你记住了,不惜一切代价,救治梁岁岁。”
“是,大帅,我马上去办。”院长放下老式话筒,唏嘘不已。
本以为穆司野声名狼藉,恶名在外,需要多费口舌才能说服。
没想到,刚提起要把他和梁岁岁封闭在同一间病房内,穆司野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病房门口,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不太好闻,更令人心焦。
穆司野望着躺在病榻上昏迷不醒的梁岁岁,瞳孔赤红,罩住背脊的黑色衬衫被涔涔冷汗浸湿。
“只有一点,你们必须确保岁岁性命无虞,平安无忧。”
院长面有难色。
救死扶伤是医生和医院的职责,但百分百的保证,谁也没办法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