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岁岁微愣,不解地望着他。
“阿淮,你看到穆司野送我来医院,那你应该看的很清楚,他并没有逼迫我干什么。”
“可他牵你的手,把你压在车门上,还想……”
亲吻你!
梁京淮身躯紧绷似铁,眸光一点点阴沉。
穆宴抢走阿姐四年,现在,连穆司野那个纨绔也要抢走阿姐,都当他好欺负么?!
望着少年一副心爱玩具被别人抢走的愤怒模样,梁岁岁好气又好笑。
她从沙发上,拿了条干净毛巾,扔向他:“先擦擦脸,我跟少帅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梁京淮接了毛巾,并没有擦脸,接着追问,一副誓不罢休的劲头。
梁岁岁走过去,没好气地拍他脑袋。
“你知道的,穆宴背着我跟梁曼如纠缠一起,并且有了孩子,我就不可能再嫁给他。”
“但穆宴此人,性格偏激极端,除非他主动对我放手,否则,我就算单方面取消婚礼,也不可能逃出他的手心。”
“而整个沪市,能够与穆宴争一争的,只有穆景天和穆司野。”
“穆景天换女人的速度,比翻书还快,从头到脚脏透,心胸狭窄又下作,我不可能跟此人合作。”
梁岁岁沉着脸,侃侃分析:“最终可选择的人选,就只剩下穆司野了。”
一番话,合情合理。
梁京淮心口难掩的疼,渐渐不那么疼了。
低眉垂眸,像小时候那样,漆黑瞳孔湿漉漉看着她。
“阿姐,没必要找穆司野,我也可以护着你。”
梁岁岁摇摇头:“穆宴手底下精兵五六千人,你护不了我。”
“我不行,为什么穆司野就行?”
梁京淮憋闷一晚上的情绪,开闸似地爆发:“还是说,阿姐你喜欢上了穆司野那个烂人,又或者,他强迫你喜欢他?”
“阿姐你最厌恶吊儿郎当的纨绔瘪三,所以,一定他逼迫你,一定是这样。”
“他欺负你,以为梁府再没有男人护你是不是?妈的,我这就去找他算账,我砍死他,一枪毙了他,我倒要看看,整个沪市,还有谁敢欺负你!”
梁京淮狠笑着磨了磨牙,拔出腰间手枪,转身疾步往外走。
梁岁岁顾不上再捡起沙发底下的旗袍,匆匆跟在他身后:“阿淮,你别冲动,先听我说……”
然而,梁京淮仿佛听不见她在喊他,憋着一股郁怒越走越快。
到了停车场,跳上他的汽车,一路飓风般横冲直撞。
梁岁岁以往开的汽车,是穆宴送她的。
从玫瑰公馆搬离后,那辆汽车也停在公馆车库里。
后来发生太多的事情,以至于她一直没空去购买一辆汽车,为自己所用。
这会儿,她只能在路口招了辆黄包车,催促车夫尽量跟上去。
“麻烦快点,再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