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刺后血洗了太子妃母族,拎着几颗人头上金銮殿告御状,逼得圣上废了太子,还休了太子妃。
这样雷厉风行还不把天家放在眼里的手段自然是惹起众议,不过他背靠凉州,就是圣上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沈疏微方才翻遍他全身找不出信物,就找到这块金饰,猜测对方可能是跟随景王世子进京的随从。
大夫很快被侍从请来,给男人扎针灌药。
沈璋不放心沈疏微和一个野男人共处一室,双手环胸靠墙站着,眸子死死盯着对方。
不多时,男人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猝然发出一声闷咳,睫毛簌簌颤动几下,缓缓睁开眼睛。
许是昏睡的久了,男人眼神中透着几分迷茫,须臾转过脸伏在榻上咳嗽起来,大有一副咳死在榻上的征兆。
沈璋冷笑连连,原还是个药罐子。
沈家近日已经穷的快揭不开锅了,他既然醒了就赶紧回家,别给沈家添麻烦。
然而注定要让沈璋失望了,男人咳嗽过后,抬起那张苍白精致的脸,在看过他后落在沈疏微脸上,眸中透着几分无措,“敢问姑娘,这里是何地?我……又是谁?”
沈疏微眉一扬,神情古怪看着他,这是失忆了?
“抱歉,我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诸位可是我的亲人?”赵韫面露歉意望着沈疏微和沈璋。
不等沈疏微开口,沈璋抢着冷声将如何捡到他三言两句说清楚,冷酷无情说道:“既然醒了就自请离去吧,这里并非什么收容院,什么人都留。”
赵韫身形摇晃了下,咳嗽着从榻上起来,脸上的愧疚神情几乎溢出来,叫人望而生怜,“原是如此,是在下给诸位添麻烦了。”
他弯腰朝二人作揖,单是这个动作就让他脸上刚生起来的血色化为乌有。
“多谢二位搭救之恩。”
沈璋不耐地朝他摆手,示意他快走。
他可是瞧见沈疏微眼底一闪而过的怜惜了,这小子若是留下来沈疏微眼底哪还有他这个新认的二哥。
赵韫朝沈疏微怆然一笑,扶着墙一步三咳朝外走,还未出门就咳的惊天动地,捂着帕子隐隐窥见血丝。
这可把请来的大夫吓坏了,连连让药童扶着赵韫回去躺好,谴责道:“他身上伤这样重,怎么说也得养上十天半个月,你现在赶他出去不是叫他去死吗!”
沈璋被大夫这一通说,眉心拧成一团盯着赵韫。
他总觉得是这小子故意的,想赖在沈家不走。
见沈璋看过来,赵韫露出一个柔善顺良的笑容,顺杆子往上爬,“那就有劳姑娘和公子收留一段时日,待在下想起自己身世,定会好生报答。”
沈璋嗤了一声,“真把我这当收容院了,一步三咳的也不知谁报答谁。”
“二哥。”沈疏微听不下去了,低声唤了声,“你今天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你还真要留下他?”沈璋看着沈疏微。
那枚昙花金饰足以让沈疏微断定他出身不俗,未免沈璋这张嘴结仇,沈疏微连忙将人拽出去,好说歹说劝他先去休息,等明日大哥他们都醒了再决定留不留下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