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渡野气得牙疼。
“斩霜不是我的骨肉,是你从娘家带来的?我是后爹?”
告诉他,怎么了?
虽然他不高兴女儿被路边的野狗勾引了去,但是不早晚都有那么一日吗?
在徐渡野眼里,就没人能配得上自己女儿啊。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哪条狗都一样,都是垃圾。
他现在就想了解一下,是一个大垃圾还是小垃圾而已。
孟映棠坚决不说,只含糊其辞,说自己不知道。
徐渡野磨刀霍霍。
既然这样,那就不怪他动用点手段了。
来了,上大刑!
虽然他四十多岁了,但是宝刀未老。
至少在“拷问”孟映棠这事上,轻松拿捏。
“穷书生?”徐渡野一边提裤子一边皱眉,“你说她找狗,好歹图一样。穷酸书生,她能图什么?”
最起码找个高大健硕的男人吧。
“你这样说话不好,”孟映棠缩在被子里,动都不想动一下,“人家是读书人。怪不得前朝有人说你重武轻文,你在外面,可千万别这么说。”
让那些文臣,如何自处?
徐渡野冷哼一声,“我就是讨厌别人跟我叽叽歪歪。”
那些文臣,本事没多少,屁事倒不少。
要真是周溪正那般,为国为民,能真正推行改革也就算了。
关键大部人的经历,都用来拉帮结派,相互倾轧上了。
不重武能行吗?
越是繁荣富庶,越是肥肉。
不重视军队,这不是等着被人咬吗?
“你千万别去掺和斩霜的事情。”孟映棠不放心地叮嘱道,“那孩子,主意最大。本来或许过了新鲜劲儿就算了,但是若是你棒打鸳鸯,怕反而激起她的叛逆心,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徐渡野哼哼。
他想起来就生气。
自己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悉心照顾教养十几年的女儿,现在要跟着外面的狗跑了。
老父亲的心啊,简直泡在酸水里。
“还有就是,斩霜其实心里有数。”孟映棠道,“你没有发现,她现在很回避前朝的事情吗?”
无非是因为朝廷里很多老古板,都觉得她居心不良,想要和砚尘争抢储君之位。
“斩霜跟我说,母后,倘若我真的有那心思,就不管他们说什么了,非要和老东西们斗个你死我活。但是我没有那心思,和他们较劲也犯不着。”
她表面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最是有数的人了。
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她这一生,爱极了自由。
她不想被皇位所困。
所以没必要和那些人置气,干脆就避开。
正好眼下有季昀,她就总往季昀那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