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
陆清妤打起精神,决定改变策略。
她蹲在陆家别墅地下停车库,等着宁淮琛回来,一把将人拦下。
时间过去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三个小时。
陆清妤蹲在角落里几乎都要睡着了。
汽车驶入的声音把她惊醒。
陆清妤连忙睁开眼睛,看到了不远处缓缓驶来的黑色轿车。
开车的是宁淮琛自己。
看起来有些疲惫,像是被工作抽走了精气。
陆清妤忍不住又开始打退堂鼓了。
宁淮琛看起来真的很累,这会似乎并不是个聊工作的好机会。
可她只剩下24个小时了……
陆清妤咬了咬牙,在他下车的瞬间,窜到他面前:“宁淮琛!”
她刚睡醒,眼睛里还带着没散的水雾和睡意。
距离没控制好,两人的距离不到一步。
宁淮琛几乎是机械性地把手伸进外套的兜里,握紧了消毒喷雾。
但扑鼻而来的雪绒花清甜味道却让他的动作顿住。
幽幽甜香仿佛带着魔力,神奇地抚平了他高强度连轴转了好几天的脑子,太阳穴处的阵痛也被驱散。
皱起来的眉头无意识被抚平。
他绷着脸,面无表情地扫过她眼底的水汽:“有事?”
陆清妤鼓起勇气,严肃地盯着他,“我是来找你聊工作的。”
宁淮琛挑眉,冰冷的眸上下扫了她一眼,直接无视,转身往电梯口去。
陆清妤怔愣一瞬,连忙小跑上去拉住他:“你等会!”
宁淮琛垂眸,扫了一眼拽住他手臂的那只白嫩小手,不耐烦地一把将人甩开,脸色异常难看:“别碰我!”
陆清妤被甩到墙上,震得后背发疼。
宁淮琛从兜里拿出一瓶迷你消毒水,在被她触碰到的地方喷了喷。
陆清妤压下心底的委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些着急。”
安静的地下车库,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好像被人欺负惨了。
他掩下心底涌起的无端烦躁,语气冰冷得几乎要掉下冰碴子:“我没空跟你玩洗心革面讨好所有人的游戏,滚远点。”
说罢他率先进了电梯。
陆清妤也生气了,这人怎么就不会好好说话?
她回想起今天小海葵鱼们对她的哭诉和求救,鼓起勇气跟着冲进电梯:“你们研究室养鱼的方式根本就是错的!你们这样会害死那些小海葵鱼!”
宁淮琛冷漠地按下1楼的键,语气冰凉:“死了也跟你没关系。”
陆清妤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愤怒壮鱼胆。
她瞪着对方:“你这个虐杀海洋生物的大坏蛋!”
“叮”
电梯门合上,狭小明亮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微不可察的呼吸声。
出于感知危险的本能,陆清妤几乎是瞬间用后背贴住了电梯内壁。
宁淮琛步步逼近,漆黑的眼底覆满冰霜。
两人的距离越缩越近,陆清妤能够明显闻到他身上的黑玫瑰味道变得浓郁。
浓郁到几近腐烂的玫瑰花瓣甜蜜的味道,带着致命的危险和尖锐的杀机。
“虐杀?”宁淮琛突然伸出手,扣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幽宁恬淡的雪绒花味道在黑玫瑰的压制下几乎没有太多存在感。
他没有用力,只是用这样的姿势抵住了她的脖子和下巴,使她不得不仰头,只能和他对视。
“怎么?又要像当年一样,指控我是虐杀动物的变态?”宁淮琛分明在笑,语气却仿佛要让整个狭窄的空间里全部结冰。
【叮!宁淮琛好感度-20,当前好感度-35.】
他抬手,大拇指和食指很轻易地扣住了她的下巴,修长的食指顶端抵住了她敏感的耳垂。
有点酥酥麻麻的痒,她下意识想躲,但对方的力道实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