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矿山里负责采买的人跟他们有几分交情,他们就在孩子生下来后拜托那人把孩子带到附近的县城。
当时的他们认为,他们这辈子都无法逃离铁矿山了,所以他们给孩子取名景荨芸,就是希望她有朝一日能找到自己的亲兄长。
棠哥儿依偎在承隽尹怀里,道:“夫君,我只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好的像是在做梦。”
他怎么会在一天之间,找回自己的三个亲人?
承隽尹轻吻他的额头,温声道:“不是做梦。”
棠哥儿在承隽尹怀中迷迷糊糊的睡过去,承隽尹这才拿出被扔在床脚的药膏给棠哥儿上药。
掀开棠哥儿的裤腿,看着棠哥儿情况越发严重的膝盖,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就是猜到如此,他才不敢在棠哥儿醒时上药,否则棠哥儿定要被疼哭。
隔天清晨,棠哥儿感觉自己眼睛冰凉凉的,似是敷着什么东西。
他拿下来一看,是一块包着冰块的棉布,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觉得有些疼,就知道昨日哭狠了。
他扁了扁嘴,又想到爹和姆父妹妹都在府里,又激动的起身穿衣。
熙哥儿听到动静就端着热水走进来,棠哥儿不习惯被承隽尹外的人贴身伺候,一边洗漱一边道:“妹妹和姆父那边可有安排人去伺候?”
“有的。”熙哥儿应说:“这些事昨天大人都安排好了。”
棠哥儿抿唇偷笑,他知夫君总是比他细心周到。
熙哥儿补充道,“大人还让常嬷嬷教导小姐读书写字,当真是待她极好。”
棠哥儿起身披上披风往外走,“早食可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这个点,老爷夫人他们应该都在膳厅等着了。”熙哥儿一边说一边带上被棠哥儿落下的汤婆婆,追上棠哥儿后塞到棠哥儿手里,“主夫,你又忘了。”
棠哥儿接过汤婆子,心虚的不敢吭声。
来到膳厅,棠哥儿便看到他的家人都围着桌子等他。
“棠哥儿。”熊贝苗温柔的唤了声,眼眶有些红。
昨晚上他一直在哭,哭棠哥儿命苦。
尽管棠哥儿都挑好事跟他说,但他又哪里猜不到这些年棠哥儿过的并不容易。
他自责极了,想着当初若不是自己非要跑远去做买卖,又怎么会被抓走?
“姆父,爹,妹妹。”棠哥儿一声声唤过去,坐下时看着桌上的饭菜,眸光一柔,“这是夫君做的。”
熊贝苗讶异的问:“他不是一大早就得去县衙吗?”
熙哥儿站在棠哥儿身后,解释说:“大人做好后才出门的。”
熊贝苗心里头高兴,但又抓住棠哥儿的手道,“下次你可不能让他这么做了。”
县衙的事够多了,哪还能让承隽尹一个大男人为了他们天天下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