荨愉脸色一变,屋与的眼神却是彻底冷了下来,他咬牙切齿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穆氏以为屋与要替他做主,哭诉道,“呜呜呜!我们这些穷人苦啊,酱料的钱都被承隽尹一人独占了去,还要压榨我们,逼我们干活,他真不是人啊!”
她一直认为,酱料是承隽尹在天虫村做出来的,算村里公家的东西,挣得钱理应有他们一份。
“谁问你这个了!”荨愉一脚将穆氏踹倒在地,急切的逼问,“你说承隽尹做了豆腐?什么时候做出来的?”
穆氏颤颤巍巍的应道,“年前便做出来了。”
荨愉脸色变得很难看。
芩州的豆腐不正是那个时候流传出来的吗?
“啪!”屋与将茶杯狠狠一摔,碎片伴随着茶水在地上四分五裂,惊的穆氏心都凉了几分。
她怕自己会落得和这茶杯一样的下场。
屋与目呲欲裂,“承隽尹竟胆敢骗我!”
豆腐是芩孟连从山香县回芩州时突然出现的,他当时便有怀疑过这豆腐跟承隽尹有关。
芩孟连打算在皇太后寿宴上献出豆腐制法,昨日便已出发前往京城,若是顺利,这制作豆腐之人必会得到皇上的嘉赏。
他当时会问承隽尹,怕的就是承隽尹得了皇上的青眼后,他们日后更难对承隽尹动手。
但他没想到承隽尹竟胆大包天到敢骗他!
“是你!”一个头发凌乱的疯女人突然扑到屋与身上,疯狂扯着屋与的头发,声音尖锐,“就是你胁迫我的夫君,害我被我的夫君休弃,你这个恶心的死肥猪!”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疯女人的话惊的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都没想到屋与不止哥儿女子通吃,竟连有妇之夫都不放过。
“啊啊啊!我没有!快放手!”屋与惨叫连连,“愣着干什么!救我啊啊啊啊!”
荨愉从惊骇中回神,从窗口往楼下招手,“快来人!快来人啊!”
二楼位置不大,屋与嫌小厮们挡光线,便让他们去门口等着。
“是你?上次屋与胁迫我夫君时,便是你带人守门的。”疯女人忽然放开屋与,一把将荨愉从窗口推下去。
“啊啊啊啊……”荨愉只来得及发出一连串的惨叫便狠狠的摔在马车车顶,马儿受了惊跳起来,马车跟着晃动,荨愉还未缓过来便又摔在地面,彻底的晕了过去。
二楼,疯女人推完荨愉后,又回头单手将试图逃跑的屋与压回椅子上,眼神阴冷,“你碰我夫君,我便要你付出代价!”
疯女人的手就像有千斤般重,压的屋与动弹不得,屋与浑身哆嗦,张开肥厚的嘴唇试图求饶,话音还未出,就见疯女人猛地拿起桌上滚烫的茶水壶,往他身下一倒。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惊走了窗外树上的鸟儿。
屋与的小厮赶上来时,看到的只有因疼痛彻底晕厥过去的屋与,而‘疯女人’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