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走?你这伤势......”
姜府家宴上,姜牧阳望着浑身缠满绷带的姜明皱眉说道。
“不碍事,方才不都跟爹你说过了吗,都是些皮外伤,半路上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单手扒拉口饭菜,姜明含混不清说道。
“那也没这么急的道理。”姜牧阳思索片刻沉声说道:“更何况这一趟你还要带糜途一起,我与靡安也得做些准备。”
“可......”一听老爹不放行,姜明脸色立刻垮了下来。
若是再拖上几日,种熙那婆娘怕不是要活吃了自己?
当年不就是偷偷说了几句真话,用得着这么记恨吗......
“这样吧,你在十万大山折腾一番也够累的,今晚就好好休息一夜,明晨我安排车驾送你们。”姜牧阳揉了揉眉心开口说道。
“多谢爹了!”一张脸立刻晴转多云的姜明兴高采烈喊道。
“这次可不是你一个人出行,切记再不可胡闹......”
......
......
第二日一大早,姜明便带着睡眼惺忪的糜途离开姜府。
“......老爷还交代了,少爷出门在外要与人友善,而且别忘了财不露富,平时尽量别动用那储物戒指......”
姜府老管事将行李包裹递姜明,嘴里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知道啦知道啦,这些我爹昨天晚上都说过了!”耳朵都被磨出茧子的姜明讨饶说道,对着老管事与姜家宅邸行礼过后,赶紧跳上马车吩咐车夫出发。
送走少家主后,老管家回到府里与姜牧阳恭声禀报。
“走了也好。”姜牧阳闭上双眼轻声道:“接下来这拒北城还要乱上一阵,那小子留在家里恐怕又会捅出什么篓子来,送去连山书院也能让我耳根清净一阵。”
“老爷的意思是,那求真观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老管事负手而立开口道。
“哪有那么容易放弃。”姜牧阳冷笑一声:“老仙师归期已近,云上城局势晦暗不明。求真观一脉这是想从外部下手,若真能得了天云商道的控制权,再争取天霖王朝的支持便容易很多。”
虽然身处云隐王朝北疆,姜牧阳的消息依旧灵通。
云隐王朝国师,那位一手缔造遮天云海镇压国运的老仙师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年岁。
老仙师座下诸位弟子,除了大弟子外也都开枝散叶创建道统。而由二弟子建立的求真观便是诸脉中最为强大的一支。
没有人会对云隐国师的位子视而不见,也没有人愿意将那片遮天云海拱手让人。
于是乎诸位弟子间也开始了明争暗斗,其中求真观一脉便看中了拒北城掌控的那条天云商道,这才会联系闻家悄悄运作。
“老仙师闭关清修,不去约束那几位高徒情有可原,可那位也任由他们乱来?当真不怕惹出什么滔天大祸来?”老管事忧心忡忡开口道。
“陛下继位不久根基尚浅,贸然插手仙门之争也不什么理智的选择。”姜牧阳摇头说道:“如今云上城的水深得很,不然种老爷子也不会将熙丫头叫回来。”
太清楚自家少主什么性子的老管家抿了抿唇,仍有些不放心道。“我还是有些担心,少爷他......”
“有她盯着,出不了什么大问题。”姜牧阳摆了摆手道:“更何况我也已经去书一封,提前与书院那边打过招呼了。”
“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