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序手里拿着一个铁制的托盘,放到石桌上面。
“颜与,还记不记得你上次答应我的事情?”
颜与捏着花瓣,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秦淮序,我和你说件事……”
“谢谢。”
秦淮序伸手把花瓣接过来,顺手就塞进了嘴里。
颜与:“……”
颜与:“???”
我这是给你吃的吗?
秦淮序细细地品了一下,刚入口的时候带着丝丝玫瑰花的甜,等到花汁彻底渗出来之后,又变成了苦涩。
颜与爱吃玫瑰鲜花饼,但是还真没尝过玫瑰花瓣是什么味道的。
“好吃吗?”
秦淮序看了看地上散落一地的花瓣,还有颜与手里只剩下一根杆顶着的花蕊。
“想知道?”
颜与眼巴巴地点了点头。
秦淮序半只脚踏进玫瑰花田当中,挑了一只开得最好的。
今天早上刚下过雨,花瓣上的灰尘被冲洗得干干净净,还带着几滴圆润,晶莹剔透的露珠,微微一抖,便滴落到湿润的泥土当中
玫瑰花的品种都是秦淮序特意挑选过的,他摘的这一支恰好是可生食的。
秦淮序将花枝上的刺全都掰了下来,花还没有彻底展开,秦淮序单凭手掌在中心拍打了两下柔嫩的花瓣,便颤颤巍巍地绽放开,
在花瓣中心挑了两片最嫩的,然后喂到颜与嘴边。
“尝尝。”
颜与有些不敢:“会很苦吗?”
秦淮序:“不会,是甜的。”
颜与这才张嘴,刚用嘴唇抿住花瓣,一道阴影就压了下来。
秦淮序张嘴咬住另外一半的花,趁着颜与张嘴的间隙将染上温度的花瓣,连带着舌尖一起挤进去。
和秦淮序说的一样,花瓣入口确实是十分清甜,带着淡淡的玫瑰的味道,并不像腌制好的那样味道浓重。
小小的两片花瓣被挤压被揉碎,香甜消失不见,苦涩的汁水缠绕在味蕾上。
颜与忍不住地皱紧了眉,脖子向后仰,企图挣脱这一个带着苦的舌尖发麻的吻。
秦淮序却伸手压住颜与的后脑勺,一步步加深。
颜与像是被抽去了浑身的筋骨一样,软软的躺在竹编的摇椅上面,手指勾着秦淮序的衣服,像是要把人推开,又像是要把人拽的更近。
如同上好的白玉样瓷白的耳垂被稍加用力的揉捏,红色一点点加深,最后变成犹如泣血般的鲜红色。
颜与眼里挤出一丝眼泪,耳垂已经被揉捏得没有了知觉:“痛……”
秦淮序用拇指轻轻拭去颜与眼角晶莹的泪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很快就好了。”
颜与这才看到,放在石桌上的是什么东西。
一根闪亮亮的针明晃晃的映在视网膜上。
颜与艰难地吞了口吐沫:“非要打吗?”
秦淮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一对雕刻成玫瑰花瓣样式的金色耳钉。
“我亲自做的,喜欢吗?”
颜与余光时不时的飘向那冰冷的铁盘,又像是受到惊吓一样,匆匆收回视线,但下一刻又忍不住看过去。
秦淮序被颜与这幅明明害怕又非要看的样子给逗笑了,伸手遮住颜与的眼睛:“害怕的话就不要看了,抱紧我就可以。”
颜与立马伸手抱住秦淮序的腰,然后把整个脑袋都埋进秦淮序腰腹部。
秦淮序:“……”
秦淮序低头只能看到一个乌黑的头顶,还有散落下去的头发。
“很快的,我保证不疼。”
颜与拼命的摇头,不肯把脑袋抬起来:“我后悔了!”
秦淮序:“说话算话,这是你已经答应过我的。”
颜与可怜兮兮的抬起头,只露出一双雾蒙蒙的眼睛:“阿序~”
颜与每次不想干什么或者犯错的时候,就用这一招。
秦淮序这次却像是狠了心一样,自己不惜退让:“只要你打上我就不限制你白天的自由,但是晚上必须回来。”
颜与咬了咬嘴唇,明显的开始犹豫起来:“你不会等我打完之后就反悔吧?”
秦淮序掐着颜与的腰,直接将她抱上了石桌坐好,颜与立马伸腿缠住秦淮序的大腿。
秦淮序一只手压着颜与的肩膀,另一只手准备器具:“如果反悔,我就送你一把刀子,让你亲手剖开我的胸口,看看那颗跳动的心脏。”
颜与双手抵在秦淮序的胸口处,掌心能感受到那强健有力的心脏,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肋骨。
“上面刻的满满都是你的名字。”
颜与耳垂上刚刚被揉捏出的红已经变浅了一些,身体因为害怕微微颤抖着。
“不怕。”
秦淮序用棉棒蘸着的酒精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消毒了两遍。
风一吹,带走身上的温度,尤其是擦了酒精的皮肤,冰冰凉凉的一片。
颜与艰难的吞了口吐沫,连呼吸都放慢了,瞪着一双眼睛,惊恐不定的转着。
“那么害怕吗?”
“这可是在身上戳个洞,难道你不害怕吗?”
秦淮序确定好下针的位置之后,并没有着急动手:“不怕,等下你也可以给我扎,我保证一动也不动。”
“我才不……嗷!诶?”
颜与刚说两个字就感觉到耳垂猛地疼了一下,刚想喊出来,又发现好像也不怎么疼。
就像是被针轻轻地刺了一下,然后耳朵上感觉重重的,像坠了点东西。
秦淮序将金色的耳钉也消好毒之后,小心地穿过去:“是不是不疼?”
颜与才不会承认自己刚才被吓成那副鬼样子:“疼!特别疼,怎么不疼!”
秦淮序检查了一遍,除了有些红之外,没有出血,也没有肿胀:“好好好,很疼很疼,都是我的错。”
颜与伸手摸了摸耳朵,耳垂边缘热热的,像是被啃咬了许久一样失去了一部分知觉,麻麻胀胀,并没有想象当中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