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宁柠低了一下头，“嗯”了一声。
此后，饭桌上便再也没有说话的动静。
聂露已经体会到了微妙的味道，但她不知道这种微妙从何而来，也就什么都没说。
吃完饭，傅南恒的助理便把合同拿来了，合约上写的租金果然是一年六千万，傅南恒没开玩笑。
褚宁柠合同一签，看了傅南恒一眼，“傅总你不后悔？”
“签你的。”傅南恒说到。
以前还从来没有人这么跟褚宁柠这么说话，公司的人不敢，她是他们的女神；家里人不敢，因为宁柠从来大方得体；客户也不敢，知道她和刘丹娅的关系。
所以，傅南恒是第一个这么跟褚宁柠说话的人，让褚宁柠的心里怪怪的。
签完合同，褚宁柠付了两千万的定金，约定好了回公司以后，会把一年的租金给傅南恒打过来，傅南恒好像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一一应了。
褚宁柠回了酒店，第二天回了江洲。
回到江洲以后，她在公司走廊里看到一个特别熟悉的人——江正东。
那天她刚上班，便在走廊里看到江正东端着杯子，要去咖啡间接水。
褚宁柠头皮都麻了，在麻省理工的三年，江正东没少给褚宁柠带来困扰，她吃饭的时候，和同学说话，江正东就凑到褚宁柠身边，跟她的同学说话，让同学误以为他和褚宁柠是一对儿；学校举行晚会的时候，他就在台上高呼：宁柠，我喜欢你。
总之，他要多烦人有多烦人。
按理说，江正东长得帅，学习也好，追女孩子大胆，应该是很多女孩子都很喜欢的，可宁柠就是喜欢不起他来，甚至很厌恶，觉得他油腔滑调的特肤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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