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后,william拍着周景池肩膀,说他真幸运,这样的眼睛让人过目不忘。赵观棋不服气,搅着咖啡杯里的糖块说是他幸运。
william问他why,他说因为他是我的男朋友,并反问:“是不是我更幸运?”
william笑得皱纹满面,临走时将自己每天佩在上衣的胸针送给周景池。
他说:“lucky pin for lucky man.”
随口的祝福语似乎真的起了作用,因天气险些取消的花车游行重新布宣,他们挤在牵手的男男女女中绕着海岛缓慢进行。
人群喧闹,各种不同的语言充斥耳膜,他们走到天黑,听说这样会受庇护一辈子。赵观棋游完才担心起来:“我们信国外的神,会不会冒犯国内的神仙?”
周景池笑他傻,他嘟嘟囔囔了一路。周景池只好牵着他买了一束玫瑰。
“前面海滩有驻唱,去听听么?”周景池问他。
晚霞染过半边天,他们深一脚浅一脚踩在沙滩上挤进了人群中,选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下。
不少人都跟着合唱,钢琴在搭起的架子上和许多不知名的路人交手又分别。赵观棋忽然对周景池说:“我给你也唱一首吧?”
赵观棋的询问从来不预设回答,周景池看着他绕过下台的人走上去。一阵掌声照例响起,周景池心里砰砰直跳。
和吉他手侧耳说了什么,周景池不知道。前奏响起,他知道了。
撑在沙子里的手开始出汗,赵观棋在漫长的前奏中和他对视。细碎的砂砾又进入了他的甲缝,饱胀感从手掌传递到心脏,很快迸出异样的蠢蠢欲动。
他动起来,绕过一脸雾水的观众们,从另一边上了台,坐在琴凳上露出一颗头和震惊的赵观棋面面相觑。
数了下拍子,周景池在赵观棋开口前一秒成功按下琴键跟上节奏。
他垂头听着赵观棋唱。
“my head's under water,but i'm breathing fine...”
“love your curves and all your edges,all your perfect imperfections...”
“you're my end and my beginning,even when i lose i'm winning.”
脍炙人口的热曲,底下很快跟唱起来。赵观棋唱着even when you're crying you're beautiful too,一动不动地朝着他笑。
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很快嗅出了非一般的味道,跟唱中夹上了意味不明的口哨和笑声。周景池努力又仔细地回想谱子,在最后一句歌词唱出口时站起身,朝赵观棋走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