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栽,请大伙儿吃饭,我来安排。”周景池截断杜悦。
“谁要吃你的饭了......别跟搞这些你来我往的杂事。”杜悦提了精神,声音都不由高了几度,“你和赵观棋出什么事了?”
周景池心里一跳,压着声音否认:“胡说什么。”
“你还瞒呢?瞒我?还是瞒给他过生日的大家伙儿?”杜悦抓住不放,“吵架了?不喜欢你买的戒指,还是遇到什么分歧了?”
一日之晨,按理来说该是头脑灵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的好时段,周景池却嘴笨得没法。昨晚的电话一个接一个,那时暂且没有心思去挨个汇报,这会是逃不掉了。
没有提前打任何腹稿,一时也抓不出什么好托辞,留给他的只有沉默。
兴许是觉察到非一般的沉默和不善言谈,杜悦轻轻叹了口气,没有责怪也没有说教,只是放低了声音:“我打这个电话不是来跟你兴师问罪的......只是看昨天还高高兴兴地过生日,还你笑我闹的,今天怎么就情绪差成这样。电话不接,信息不回,快赶上你之前的状态了,我怎么不担心?”
“提心吊胆我算是体会了,从前吊你这一个,现在吊你们一双......”杜悦流露出少有的劝慰,“和我也不愿意说了?我怎么办,你怎么办?”
“我,我都知道......你的意思,我都知道的姐。”周景池仓促地打断她,头疼得再也听不了多的,眼前只有半根烟头,他也不晓得该去看哪出,静了很久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来:“别担心我,我挺好的。”
“那赵观棋呢?”杜悦脱口问。
周景池抱着自己双臂僵住了。
风冷得人要结冰,喉咙也恰似浸到冷水里,结结实实吐不出一个字。
“他晚上一个人哭,这事你晓得吗?”
一声很低的叹息之后,杜悦又开口了:“韩冀看见的。”
湳風电话没有挂断,周景池却听不进去其他话了。
喉管像被一根细烟捆扎着,脑子里的字一个一个地往外蹦,却连一句顺畅的话都组不起。
“他......我,我的确不知道。”周景池头疼欲裂,朝电话那头的杜悦说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怪我。”
“我和他讲分开。”
通话霎时出现断裂般的空白。
“我要去收拾东西了,今天约了同事办离职。”周景池语速飞快,像躲着什么似的,说了句含糊不清的再见便挂断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