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接受,周景池再次补充:“东西我尽快收拾出来,不会给你添麻烦。”
“你不要辞职吧。”赵观棋垂着头,像自言自语,“你辞职了要去哪儿呢,小伶怎么办呢,我们还说要一起玩的。”
“我会和她讲。”周景池答他。
“哦。”赵观棋的泪水已经干了,他吸了吸鼻子,“那我怎么办呢?”
“你醉了。”周景池在难得带着祈求和指责的目光下捡起掉在地上的红丝绒礼盒,递过去,问:“礼物,你还要吗?”
“你又为什么买戒指呢。”赵观棋像是接受了,又像是责难,“为了看我笑话吗。”
周景池静默片刻,掀开戒盒:“单戒,很配你的西服。”
“好好好。”赵观棋微微一怔,忽然扬起一个笑,“真有你的,周景池。”
“算我求你。”赵观棋甚至觉得是病症使然,“可以再去看医生,别这样吓我,行么?”
“没有什么求不求的。”周景池平静如常,“这只是选择,你可以骂我,我不跑。”
“打我也行。”
挺会戳痛处的,他又怎么会舍得打,赵观棋嗤笑了一声,朝周景池伸出手,却握着拳。
“你给我,我给你,能接受我就要,不能就算了。”
周景池看着那只手缓缓张开,掌心静静躺着对戒其中的一枚。
赵观棋的手还是颤抖的,他只好用另一只手稳稳向上托住。
取出红丝绒盒子里的单戒,周景池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戒圈似乎真的要为他脑海中的结尾画上句点了。
迟缓但没有犹豫,周景池尽全力配合这场告别,他们都没有理由和身份给对方戴上戒指,所以只是落在掌心,像交换一块无关紧要的硬币。
“很贵吧。”赵观棋举到眼前细细端详了一阵,得出结论。
“跟你的比应该算不上。”周景池态度和缓道,“毕竟我欠你的实在太多,还也还不完了......”
“你别恨我。”
“这是愿望吗?”赵观棋眼睛还是红红的,神色却十分清明,“可是我没分愿望给你。”
一下就变得陌生,周景池知道这是应该承受的,便笑笑说:“那你别把身体恨坏了就成。”
赵观棋不置可否,当着两个人的面将那枚单戒往中指套,翻来覆去展示一番:“谢谢,这个礼物,我很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