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赵观棋在汤圆背后不服气地暗哼了声,昂首大步地进军厨房。
到地,周景池一指台上的盘子:“快点吃,吃完我们出发。”
没有端出去,赵观棋倚坐在厨房台上,看着周景池蹲在冰箱前往外一件一件拿买好的肉和菜。等到吃完盘子里的桃子,他用叉子戳起一块苹果,塞到嘴里才说:“为什么你和你的猫都不爱讲话啊,跟你们待在一起都无聊死了。”
苹果多汁,空气里的甜飘到蹲在冷岑岑急冻室前的周景池面前。拿出一块腊肉,周景池站起来,回头才发现赵观棋已经撑着台面坐上去,剩两条腿在空气中晃晃悠悠。
将腊肉一齐放到袋子里,周景池回答他:“可能因为我们都差不多吧,一家人当然就像了。”
“你们像?”赵观棋停下咀嚼,开始细细临摹起周景池,几秒后又看向还痴痴望着天花板的汤圆,“好像是有点。”
“你们都有蓝眼睛,而且...”从脸看到周景池锁骨,不知想到什么,他说:“你也很白。”
说到这里,赵观棋鬼鬼祟祟摸了摸口袋,看了眼周景池又看了眼汤圆。
清点食材进行到尾声,周景池手里拿着最后一条放不下去的腊肉,转身去看赵观棋吃完水果没有。一转眼,刚还在台面上摇着腿的人已经不见了,水池边剩了个刚洗完的水淋淋果盘。
眼睛扫过客厅,周景池猛地一怔。
夏日的光是黄色的,给汤圆纯白的毛发镀上一层浅金,赵观棋拿着鹅毛逗猫棒绕着茶几一蹦一跳地陪汤圆玩,窗边的风扇开了最大档,扇叶时不时打到外框,哐哐当当。
“这边,这边!”
“跳起来啊!”
“汤圆,看我看我!”
衣服被吹得鼓鼓囊囊,头发随着风和动作跳动着。不够高,不够尽兴,汤圆还不够亢奋,赵观棋脱了鞋跨上沙发,抖得逗猫棒上的铃铛叮叮当当。
茶几上跳起来的汤圆,沙发上笑出声的赵观棋。
奇怪的感觉再次袭来,那种周景池阔别多年,置身事外的幸福感透过空气中无数肉眼都不看清的微小尘埃,以一种极快的速度,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像他的梦一样。
一样远,一样近,一样模糊又清晰。
冻品急速融化的冰水顺着手臂蔓延,啪嗒,零度的水砸到脚上。
周景池猛地回神,手臂上的冰袖已经被打湿,泛着凉。同样的触感,却不是同样的冰袖,赵观棋时不时拿来其他的款式,这么一段时间,衣柜里已经有一个专供冰袖存放的柜子。
但这是第二次了,他弄脏赵观棋送的冰袖。
干脆脱下来,周景池在门口放好要带的东西,对着气喘吁吁的赵观棋说:“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