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思霜猛地掀开车帘,冷凝她道:“滚下来,别让本王在人最多的地方扇你!”
凤思霜搞不懂这个女人,能跟着她参加赏花宴那是多大的荣宠,还能看到大把的郎君,那军营里一水的老娘们儿,有幸看到一个活的郎君,只是口水就能把人淹了。多少人想要这个机会都轮不到,她倒好,不稀罕!
她不但不稀罕,甚至还在出发前往脸上点了个黑痣。
凤思霜满脸狐疑,她却大言不惭的说这是‘回京的诱惑。’
就她那整日病歪歪的样子,她能诱惑到谁?
下车也要三催四请,跟个上花轿的儿郎一般扭捏。要不是她今日表现良好,凤思霜真的想给她一巴掌。
祝佩玉:“……”
她一心想着让凤思霜成为选君宴会上最靓的崽,凤思霜十分感动,她感动的方式就是,拉祝佩玉出来晒晒。
唉。
往后还是不要轻易的去感动他人,因为烂好心是要付出代价的,轻则被示众,重则被捅刀。
想明白这一点后,祝佩玉一揣手,跟在凤思霜身后当起了鹌鹑。
凤思霜恨的紧咬后槽牙,她安北王的人,绝不可能是这种半死不活的精神面貌。
蒋幼柏察觉气氛不对,急忙做起了和事佬,她将凤思霜拉向一旁,轻言:“殿下不必震怒,依属下细心观察,祝吏书如此恐有难言之隐。”
凤思霜握紧了拳头:“哪有什么难言之隐?她分明就想气死本王!”
蒋幼柏:“殿下息怒,您仔细想想,虽说祝吏书体弱,但毕竟处于血气方盛的年级,看到郎君即便不会猛虎扑食,也该喜上眉梢,千不该万不该是眼下愁眉苦脸的摸样。”
凤思霜愣怔稍许,忽而绣眉一挑,惊愕的看向蒋幼柏。
蒋幼柏神情坚定的点头:“身娇体弱善红妆,一见儿郎愁断肠,不是姑子就是伪郎。”
首先排除她是个姑子。
凤思霜瞳孔地震。
这是变态,大变态。
被题名的祝吏书以为两人在商议大事,也不敢冒然打扰,于是慢慢蹲在墙角画起了圈圈。片刻后感觉如芒在背,一抬首,便收获了两双盈满惊恐的注视。
祝佩玉:???
不得了了,她竟然从杀伐果敢、力拔山河的安北王脸上,看到了恐惧的表情。
怎么着?她也看到温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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