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他用过穿过的。
李书棠灵机一动。
他走远一些,栀子花香在空气中连成一条很淡的线,飘到副驾上。
李书棠在家门口耐心地等了会。
终于看到时迁有所动作。
男生站起来,动作完全不像已经失去神志的模样。
他先是将那件衣服摊开,随后一股脑地把小破烂们堆到衣服里,打包,抱在怀里。
李书棠看了眼那件十万的高定西装,又感慨,养孩子真费钱。
时迁就像小狗被香味吸引,一步步被李书棠带到卧室。
李书棠飞快给自己套上更为长效的抑制环,档位拉到最高,屏蔽自己也屏蔽时迁对他的影响。
有些易感期的alpha也会做出自残行为。李书棠思索着,转身到客厅翻找。
没有察觉门关上的一瞬间,男生眼神幽暗地盯着门把手,像是盯着逃走的猎物。
李书棠去拿了止咬器和绳子,打开门时,时迁恢复了那种很可爱的眼神,盯着李书棠。
熟悉的感觉回来了,李书棠扬起一边眉:“看什么?清醒了?”
“哥哥。”时迁不回答他。
声音有些哑,草莓奶油愈发得甜,甜到黏糊。
“抱抱。”
我天。
李书棠捂脸乐了会,掏出手机对准时迁。
手机屏幕上,时迁漂亮的眼睛半睁着,缱绻依赖都要冲破镜头,很委屈:“哥。”
他其实一点也没有清醒,只是遵循本能,想靠近李书棠,又直觉示弱装乖能让他达到目的。
“抱。”
“行,抱抱抱。”李书棠是很会宠孩子的家长,弯下腰虚拍了下时迁的肩。
时迁低喃:“哥哥。”
他变成一个哥哥怪,身边全是哥哥用过的小破烂,嘴里一句一句念着“哥哥”“哥”,就没有别的。
——然后被他哥很干脆地套上止咬器。
李书棠也是一个很有原则的家长。
冰凉的触感让时迁看向李书棠的眼神都变得幽怨。
黑铁做的止咬器泛着冷调,和男生过分精致的五官衬在一块,美得惊心动魄。
时迁压低声音:“不太舒服。”他一转身,先前哭得通红的眼角暴露在李书棠视线中,“但是哥哥想让我戴,我就戴。”
李书棠问:“哪里不舒服?”
时迁:“有点紧。”
李书棠点头。
时迁躺得靠里,李书棠不得不半个身体撑在床上,一手撑着床头,一手低头认真给时迁调整后脑勺止咬器锁扣的松紧。
下一秒,温热的手掌扣住微微下塌的腰身,带着很大的力气往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