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寺……”山本武想要说什么,却哽在喉间难以出口,然后嗅到了银发青年身上浓郁的血腥味。
“……狱寺殿下回来后一直不肯接受治疗……”巴吉尔黯然开口。
“我们为沢田治疗了多久他就这样待了多久……”笹川了平在一旁的椅子坐下,抬手按着额头。
“狱寺……你应该去接受治疗。”勉强收拾了一下心情,山本武开口。
“……”
“狱寺你不要这样!阿纲……阿纲他不会想看到你这样对待自己的身体的……”
空洞的碧眸微微一动。
“狱寺……”
“那就起来骂我啊!!”似是压抑多时的爆发,狱寺隼人大吼道,“骂我也好打我也好就是不要躺在这里一动不动啊!!……对、对不起十代目,我不是故意冲您大声说话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
银发的青年将脸紧紧埋在棕发青年的掌中,“对不起……请您睁开眼睛好不好?请您不要生气,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求求你睁开眼睛……十代目……”
“……狱寺……那不是你的错……”山本武神情难掩痛苦地按着狱寺隼人的肩膀。
犹如失控的野兽一般狠狠地甩开山本武的手,狱寺隼人怒视着他。
“我就在那里!!!和十代目一起去的人是我啊!!可是……可是我却……呃!”
山本武看着被击晕的狱寺隼人倒在洁白的被面上,抬头——
“笹川前辈……”
白色头发的男人咧开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们不能再经受任何损失了……而且,要让沢田安心地走……不是吗?”
山本武动了动僵硬的嘴角,“哈、哈哈……前辈果然很可靠啊……”
“狱寺我会负责的……”笹川了平沉默了一下,“山本——你最好去发泄一下吧……”
男人拍了拍青年紧绷到了极限的手臂,然后拉起了昏迷的狱寺隼人的手臂搭在肩上,随巴吉尔一同离开。
——不同于待在意大利的他们,身处日本的山本武连那个人的死讯都是别人转述的。
山本武僵立在原地许久,发出了破碎的笑声,“前辈真是……太敏锐了啊……”
修长的手盖住了眼睛,黑发青年喃喃自语,“我要怎么办?阿纲……”
-
-
当医疗室里只剩下躺在床上的棕发青年时,一缕轻柔的烟缓缓浮现。
一道纤细窈窕的身影出现在青年身旁。
库洛姆紧紧抱着怀里的三叉戟,仅剩下一只的大眼睛满含泪水。
“boss……我回来了……”
纤细白皙的手颤抖着轻抚着青年冰冷的脸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