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沈厌凑过去,碰着她的脸,吻她,把她没有吐出来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裴欢抗拒,又抵不过他的力气,只觉得屈辱的很。
刚才还想亲风纯,现在又亲她。
实在反抗不了,她也懒得动了。
见她不再动弹,沈厌在她唇上嘬了嘬,退回去。
亲了会儿后沈厌也没了火气,像个没事人似的,放浪一笑,“小胖妹的嘴巴软的让我欲罢不能,乖乖,别说离婚的话,我永远不可能不管你的死活,我上了岸也叫了人赶紧救你。”
裴欢眼圈红了。
他把他不顾自身危险的跳水去救风纯、和叫别人去救她划作一样意义的事情。
而且他这种做法也不是第一次。
前年她和他约好了去爬山,到了山脚下发现风纯也来了,在山顶她和风纯一起掉下一个小山崖,沈厌最先救的是风纯。
去年结婚纪念日,她和沈厌去吃烛光晚餐,吃饭时风纯又来了,蜡烛倒台,她和风纯一起被烫伤,沈厌最先关心的也是风纯。
风纯永远是他的第一选择,没有一次例外。
从最开始的羡慕他们兄妹情深,到后来的介意吃醋,到怀疑自己太过敏感。
到最后的无可奈何。
裴欢真的快要窒息了。
“风纯的一切都比我重要,她永远是你的首选。而我,不过是你动动嘴皮子的责任罢了,你费什么力气。”
沈厌从车上拿起纸巾,擦她头上的水,又去擦她的眼睛,“你是我老婆,她是我爸战友的遗孤,跟我青梅竹马,你俩都是我的责任。别争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你我才是一个户口本上的人。你不让我给她人工呼吸,我不也听了你的?想那么多不累吗?”
又是这样的说辞。
在她吃醋他和风纯的关系时,他总是这副风轻云淡的语气,怪她争,怪她想的多。
她把他的手挥开,眼底猩红,恼道:“我要离婚。”
沈厌把湿掉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里,淡道,“对我的占有欲这么重?非要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一个女人?”
爱一个人就是自私的,她确实想要独享他。
而这种愿望,她已经减少到,只要两个人能单独出行就好。
没想到,这三年没有一次实现。
每一次都有风纯。
他避而不答,裴欢再次重申:“我要离婚。”
沈厌似笑非笑的捏捏她的圆脸,“小胖妹,离了我谁宠着你?谁会给你全世界搜罗好吃的?谁会喜欢你身上的肉感?乖,别闹了。”
裴欢恨极了。
她溃不成军。
肚子开始绞痛。
这时,外面有人叫沈厌,说风纯醒了,让他过去一趟。
沈厌温声跟她说,“让司机带你回去好好洗一个热水澡,我去看看小纯,她不舒服可能需要就医。”
他打开车门。
裴欢肚子疼的不行,虚弱的抓住他的衣服,因为疼,语气都柔弱无力,“她需要就医,我就不需要吗?在你眼里她弱不禁风,我就是铜墙铁壁?”
沈厌回头,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她的手,“我也紧张你,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裴欢哑口无言。
她肚子疼,她在水里窒息,她浑身冰凉,她脸色苍白,这些他通通都没有放在眼里,他只看到了风纯的不适。
她牙关都咬紧了,抽出手,装狠道:“滚吧,你俩一起去死!”
“……”
沈厌打开了车门,“那我走了。”
他下了车,关门,往风纯的方向走去。
裴欢透过昏暗的玻璃看向他,眼泪如雨而下。
血顺着她的裤管往下淌,与眼泪在脚边汇合。
腹部疼的她坐不住,顺着凳子往下滑跪到了真皮坐垫上,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