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你心里头清楚!”
老妇带着哭腔的质问声,宛若重锤,落在许夫人的心头。
牢房昏暗,许夫人费劲地眯眼,许久才瞧出那老妇是曾经伺候过明安长公主的一个老姑姑,这人还曾掌过她的嘴。
“陛下,是世子夫人同意老身过来的……有些事情,老身目睹全程,若是由老身在旁补充,定能不被这黑心肝的妇人掩盖去半点!”
林净池在顺安帝跟前跪下。
当年,林净池很受明安长公主重用,顺安帝与明安长公主见面时基本能见着林净池。
二十多年过去了,顺安帝还记得她。
顺安帝向来礼遇老弱,他虚扶林净池一下,道:“林姑姑快快请起,有事尽管与朕说!”
林净池谢过顺安帝体恤之后,缓缓转身,沧桑却不失凌厉的眼直直盯着被吊着刑架上的许夫人。
“当年,长公主怀着世子,得知威宁侯与许氏私会,心有不甘,便独自带人去庄子上走了一遭……”
“许氏嘴硬,不肯承认威宁侯去过,长公主便让人去搜了她的屋子!没曾想,搜出来的可不仅是威宁侯的衣物,竟还有绣着长公主名姓的小人!”
“那被扎满了绣花针的小人被送至长公主的面前,许氏诅咒长公主与世子的罪行被揭开,长公主气得腹痛,当即下令要了结许氏的命,并发卖许氏长子!”
“若不是威宁侯赶来,以孕妇不宜见血为由,哄得长公主同意生产后再解决许氏母子……”
这事儿,倒没有人查出来。
顺安帝气得浑身颤抖,双目通红,他冷声问道:“这种事情明安为何不与朕说!”
“当年陛下登基不久,太后又薨逝,长公主体恤陛下稳固朝政不易,便让手底下人将事情压下……怎知,尚未等到长公主与您告状,长公主便被那对狗男女害得神志不清、卧床不起!”
“分明是闻昌的错且你心术不正!凭什么要暗中对长公主下手!让长公主年纪轻轻地就香消玉殒!”
“砰——!”
气狠了的顺安帝一拳头砸在扶手上,那边的许氏见事情被林净池抖落个干净,她知道自己不仅得死,还会死得极为难看。
横竖都是死,横竖都要被众人知道她做的好事……
“她活该!都是她活该!当年若不是她紧紧看着闻昌!我儿也不会险些病死在庄子上!”
“她就是该死!你们母子都该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