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主子都发话了,家丁们只能一面防备,一面后撤。
见场面清空得只余下对面的徐清晏母子与江月眉,许夫人松了一口气,继续挟持着徐初檀往前走。
双方仅剩三步距离时, 许夫人慢慢地松开了徐初檀的脖子, 徐清晏继续朝前走,当徐清晏与徐初檀只离不到十寸时, 许夫人空着的手往徐初檀的后背一推,浑身没有半点气力的徐初檀被推到了地上。
紧接着许夫人伸手, 用胳膊扣住了徐清晏的小臂, 枯瘦如柴的手牢牢抓住徐清晏的上臂。
徐清晏察觉到手臂上的力道,被人钳制的不悦感涌上心头, 现下李氏与江月眉
已然眼疾手快地将徐初檀扶了起来,他好歹是个青壮年,压根用不着忌惮这么一个发疯的妇人。
许夫人正抓着徐清晏的胳膊要将他往里拽,却发现徐清晏毫无动弹。
“你别给我耍什么花招!”
带着血液的金钗子朝着徐清晏的脸面划去, 徐清晏下意识闭上眼睛朝后仰身。
“唰——”
在屋顶蛰伏已久的黑衣人们从上头一跃而下。
金钗子尚未落下,便有一人冲上前去, 狠狠往许夫人的脖颈上一劈——
徐清晏意料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只是在他察觉到一阵疾风从他面前拂过、再听见一声闷响时,睁开了眼。
眼前是一个穿着黑色衣裳的男人——
“你你你你你你……”
徐清晏瞪大眼睛,没曾想那人看都不看他,在打晕了许夫人后,那人径直踩着许夫人的手脚朝着徐初檀奔去。
“檀娘!”
是闻朝。
阔别将近两个月,闻朝黑瘦了不少,脸面上还有两处未来得及痊愈的刀伤。
“世子……檀儿!是世子!”
只可惜徐初檀已经陷入了昏迷,听不见李氏的叫唤。
徐初檀雪白的脖颈上鲜血淋漓,这深深刺痛了闻朝的眼睛,他慌忙撕下衣摆的布料,团成一团捂在徐初檀的脖颈上。
徐初檀微弱的吐息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闻朝的手上,闻朝死咬着牙,抬手轻触她的面庞。
那是他从未触碰过如此冰冷的她。
“世子!药来了!”越山不知从哪儿摸来一瓶药抛给闻朝。
闻朝接过那药瓶子,颤抖着手从药瓶子里倾倒出些许土黄色的药粉与一粒红色的小药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