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儿媳与女儿。”
“我嫁去威宁侯府这么久,见闻莺儿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怎么这回许氏会带闻莺儿出来?”
赵掌柜,“这威宁侯幺女是有什么不对劲吗?”
“她平日都病弱得走不出自个儿的院门,这次走这么远,我觉得很是奇怪。”
赵掌柜听此,捋了捋胡须,道:“这威宁侯幺女确实是十分病弱,连走路都需要威宁侯长媳扶着走!侯夫人还针对那姑娘忌口的东西,与我长篇大论了一番。”
徐初檀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不想了。
“既然他们要给咱们送生意,那咱们便照她们的要求做便好!省得落他们的口舌!”徐初檀折好单子,还给了赵掌柜。
赵掌柜称是。
——
八月十四,中秋前夕,徐初檀收到了一封闻朝从西南寄过来的信。
自打闻朝一个月之前离开京城之后,她便失去了他的消息,连他何时到西南都不知。
好在他赶在中秋之前寄了一封家书回来。
【吾妻亲启:
山匪狡诈截道,家书难能寄出,是以复写三遍,方才清路送出。
虽已仲秋,西南仍湿热如夏,尚未觉察凉意,且随军伙夫善作羹汤,除居山林,饮食、气候俱佳。
遥想京城应已入秋,檀娘贪凉,勿再着夏衫,食用生冷之物,免得寒气侵体,头疼脑热。
……
一切安好,勿过牵挂。】
江月眉坐在床边晃着腿,瞧徐初檀对着闻朝寄来的家书痛哭流涕。
“哭吧哭吧……大不了我再哄你一回!”
“都住山里了,吃再好又有何用?”哪怕闻朝光挑着好的地方说,但徐初檀也能猜到他真实的生活条件是怎样的。
江月眉对徐初檀展开双臂,徐初檀往她边上一挤,扑在她怀中兀自伤心。
江月眉,“那世子爷没说他何时回来?”
徐初檀哭得说话抽抽噎噎的,“他只说一切才刚开始……”
江月眉拍拍她的后背,“这信从西南寄到这儿,少说也得有七日了,说不定这七日他们进展神速!”
徐初檀一想到闻朝此行乃是去剿灭山匪,她的心头便忍不住发颤。
既是去剿匪,怎能不流血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