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同级同僚进值房,那便不会敲门,是以外头那人必然是下属。
闻朝,“进。”
门开了,闻朝抬头,只见江峰从外头走来,并贴心地关上了值房的门。
江峰这人向来很有分寸,他私心认为自己有些关系户的成分,怕旁人嚼舌根,他基本没有私底下与闻朝接触过,既然他今日过来了,想必是有什么要紧
的事要说。
“怎么了?”闻朝放下茶杯,专心听江峰说事。
江峰满面忧愁,“您碰到什么烦心事了?怎么今早走的愁眉苦脸的,现下回来还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江峰就是个大老粗,且认为闻朝是自己人,这才将话说得直白了一些。
闻朝示意他坐下,并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江峰握着那杯热茶,用他那炽热、真诚的眼神催促闻朝与他倾诉。
闻朝叹气,“过两日我要带兵去西南清剿山匪。”
这几日西南山匪之事在同僚之间广为流传,江峰也跟着听了一耳朵,他甚至与同僚们赌了一顿酒,猜测是哪位有资历的老将会带兵去西南,猜来猜去,竟没猜到会是闻朝去。
“这……您去这么危险的地方徐妹妹她答应吗?”
“就是她劝我去的。”
江峰惊讶了一下,随后收住了表情,“那您可要全乎着回来,不然徐妹妹会哭鼻子的!”
闻朝笑了下,“我答应过她,不会让她失望的。”
江峰也不擅长说什么祝福的话,只能干巴巴地坐在那儿喝茶,等茶喝没了,他便只能局促地东看看西看看。
闻朝,“还喝茶吗?不喝就出去训练吧。”
江峰听此,解脱似的起了身,行过礼之后便去开门了,他刚踏出门槛,却神使鬼差地回过头。
“世子爷,我……我能跟您一起去吗?”
闻朝皱眉,“西南剿匪不是闹着玩的!”
江峰深吸一口气,“世子爷我说认真的!我想跟着您干出一番功绩!成为您这样人人称赞的大功臣!”
大功臣……这词儿闻朝今日听了两次。
一次是徐初檀说的,一次是江峰说的。
他道:“现在便回去问问你妻子,若她同意,后日你便收拾行囊随我出发!”
江峰欢喜地应了一声,“砰”地一声关上门后,他便去他休憩的屋里收拾行囊,预备回家问问妻子的意见。
——
傍晚,闻朝下值归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