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婆母,也就是明安长公主,她离世之前,也与许氏一般,疯癫了一段时日……”
徐初檀聪敏,一下子便听懂了母亲话中之意,她惊得一下子紧抓身下的褥子。
“母亲慎言!此事可关乎皇家颜面!”
“正是因为如此今日我才没有与你约在娘娘那儿见面!”李氏往徐初檀那儿凑了凑,再次压低了声音,“当年你婆母疯得无缘无故的,连宫里最好的御医都诊断不出来是因何得病……你说,许氏如此,我能不起疑心吗!”
长公主婆母离世时闻朝才两岁,而徐初檀更还没出生,这对小夫妻察觉不到许氏那事儿有蹊跷也在所难免。
“托娘娘的福,我与明安长公主也有几年交好的时光,从明安长公主一开始无缘故的疯癫痴呆,到后来莫名的灯枯油尽,我可都瞧在眼中!”
疯癫痴呆……灯枯油尽……
徐初檀呼吸一滞,面露惊恐。
“娘……给许夫人瞧病的郎中说,许夫人出现了枯竭之
兆……”
如今疯癫痴呆、灯枯油尽都一一对应上了。
许夫人与明安长公主身份可都不一般,下人们可不一定有这个胆子对她们做什么,于是,她们的枕边人闻昌便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母女俩看着彼此,久久没有言语。
后来,还是李氏先回过神来,紧紧握住女儿的手,“今晚你将此事说与姑爷听,看看姑爷要怎么调查此事,另外明早我去宫里一趟,问问娘娘的意见……”
徐初檀连连点头。
这般大的事情她头一回见,也拿不了什么主意,只能一切听从旁人的建议。
——
徐初檀待在国舅府听李氏为她出谋划策至傍晚才回威宁侯府。
徐初檀出马车时,天已然黑了,料想闻朝应当已经到家,她便匆匆忙忙地往里赶。
刚跨入大门,她竟迎面撞上了正打算外出的闻昌。
威宁侯府不小,打分家之后,徐初檀还是头一回和闻昌见上面。
想起母亲说的事情,徐初檀面对闻昌时心里难免紧张,她双手紧握,扫了闻昌一眼,并不作声。
反倒是闻昌说话了,“老二家的怎么天黑了才回来?你是不用操持家务事吗?”
“侯爷管这么多做什么?我如何管,可都比侯夫人管得好。”一想起现在威宁侯府是自己与闻朝的天下,徐初檀便硬气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