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听我解释!我……我做这些都是为了给我母亲治病!您也知道我母亲卧床已久,家中实在是缺钱,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江大公子听此,被气笑出了声,“事到如今你还敢嘴硬!你常去消遣的几处我们都一一查过了,你不仅赌钱,你还狎妓!若你当真缺钱,你也做不出在外面花钱找女人这种事!”
自己在外头做的好事被人全部抖落出来,王墨章的脸红一块儿黑一块儿。
在众人静默的那一段时间里,王墨章脑子中闪过许多想法。
以江怀民的性格,极有可能因为这件事情毁掉婚约……可是,他还需要江家的帮扶,万万不可轻易与江家断掉这份联系。
于是,王墨章咬咬牙弯下了膝盖,直直地跪在了江怀民跟前痛哭流涕地认错。
“先生,做出这样的事情,是我一时糊涂!请您饶了我这一次……我往后一定离那种地方远远的!要是我再犯!请先生砍了我的手脚!”
“你也是读过书的人,已经考取了贡士,竟还心性不定染上如此恶习!当初你踏入赌场的时候,你可会想到你今日会跪在我的跟前跟我认错!”江怀民看着王墨章的眼神满是失望。
都说圣贤书的头一门学问便是学做人,江怀民分明记得当年给王墨章上的第一堂课便是“人之本性”与“君子之行”,可十余载过去,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要做一个君子的王墨章,如今竟然……
王墨章还想解释什么,江怀民疲累地揉了揉眉心。
“我就一个女儿,若是将她嫁给一个赌钱狎妓之徒,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请先生恕罪!晚辈是喜欢阿眉的!还请先生再给我一次机会!”王墨章慌忙朝着江怀民重重地磕起了头。
一旁的江月眉冷笑,“喜
欢我?你若真喜欢我就不会去与娼妓厮混!平日你在我父亲面前总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可到了我面前,你就变成另外一副面孔!你这般的人当真是虚伪!”
“事到如今,你们二人的缘分到此为止吧。”江怀民累了一日,不愿意再与王墨章掰扯下去。
“先生!”
“你那些赌债我替你还了,你祖父对我家的恩情就此两清。”
说罢,江怀民对着守在门边的两个小厮招了招手,那两个魁梧的小厮当即上前,不由分说地拖走了王墨章。
听着王墨章的嚎叫,江月眉心情大好,一时没控制住,仰着头哈哈大笑起来。
一屋子人就这么看着江月眉毫无形象地笑。
江怀民这个极为注重规矩的人难得没有制止女儿这般放肆的行为。
待江月眉笑够了,见一家人都看着自己,她咬着唇抑制着笑,却还是眉眼弯弯,难掩兴奋。
“往后阿眉也能学着徐家妹妹去寻一个如意郎君了!”江峰打趣道。
“好姻缘难寻,阿眉还是要擦亮眼睛,莫要被王墨章这样的人蒙蔽了!”江夫人为女儿脱离苦海而欣喜得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