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闻昌是付出了多少银子,竟然将刘三娘的家里人收买下了。
“我们将三娘送入侯府便是打着让三娘在侯府混一个侧室当一当!既然如此,那么三爷也不算是……”
一个皮肤黝黑的老汉伏地与衙令磕头陈述。
“哦?你要将你家刘三娘送入威宁侯府当侧室……可是刘三娘的户籍上并无相关记录!”衙令合上了昨夜文书带回来的文书。
老汉面上闪过了一抹尴尬,“那不是还没做成吗!”
“那照你的话来说,你女儿是奔着当侧室去的,可为何发生这样的事情后,你女儿会选择上吊自杀?”
老汉慌了一下,“这……这……可能是我女儿在府上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吧!”
“你可知道你的所言所语都将被记录在案,成为断案的依据吗!”衙令断案多年,早就听出了刘老汉画中的不寻常。
“草民知道……草民知道!”刘老汉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往在边上站着的闻昌瞥去。
闻昌一边在心中暗骂那老汉办不成事,一边朝着正中走去。
见到闻昌走来,衙令为表示尊重也站了起来。
“其实我家老三早先便已经看上了那个姑娘,想让她做侧室,谁曾想我家老三一时没忍住……”闻昌叹气。
衙令捋了捋胡须,眼中有些迟疑。
闻朝抬眸,眼中一片冰冷。
无意中与闻朝对视上的衙令不免打了个寒颤。
此事要如何定夺才能两边都不得罪?
这两边能不能网开一面,各让一步?
衙令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讪笑道:“此事难以断定,且让小关去后头与同僚们商讨商讨!”
“有劳大人了……不过还是请大人尽快处理此事,毕竟我儿可吃不了苦!”
衙令一边行礼,一边往后堂走。
执长棍排在两侧的官差们察觉气氛不对,便先行拖着还跪着不敢起来的刘老汉下去了。
堂中只剩下闻昌和闻朝父子二人。
“你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思来想去,闻昌还是先说话了。
闻朝神色淡淡,甭说回应一句了,就连半个眼神都没有赏给闻昌。
“自从徐氏进门,你整个人愈发不对劲了!外头都说她什么知书达理……我看压根就是善蛊人心!”
若是闻昌说别的,闻朝还能沉住气不理会他,但闻昌说的是徐初檀,是他明媒正娶进门的妻子,闻朝不可能任由闻昌如此诋毁徐初檀。
“父亲看檀娘是善蛊人心,就如同我看父亲那续弦一般。”闻朝转过身,与闻昌对上,“檀娘能蛊我心,所以是我妻,您那续弦蛊惑父亲的心,所以父亲宁肯失掉舅舅的器重,也要用战功去将侧室扶正!”
闻昌一时哑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