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最后一套了,索性试完吧……
他回到房间换衣服,拿起白色的衬衫,却突然感觉有一股液体顺着鼻子滑了下来。
大脑似乎有些迟钝,直到第二滴血落在雪白的衣服上,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赶忙捂住鼻子仰起头,有些慌张。
好在血很快就止住了,慈默拿纸巾擦了一下脸,心想是不是最近空气太干了些。
他没把这种东西太当回事,因为一点也不痛,他也没感觉到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乔成说,那些和他触碰过类似物质的人在身体开始退化时都会感觉非常痛苦,但自己除了吃饭没味道外没有任何症状,所以他觉得这个小插曲应该只是个意外。
比较令他头疼的反而是弄脏的衣服——
这血迹要是洗不掉怎么办啊,被白毅他们瞧见又该紧张了。
如果他们觉得自己身体不好想必会把他看得更紧,那样就更加不好出门了。
所以慈默当即去房间里自带的洗手间想将痕迹清洗掉,洗到一半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把他吓了一跳。
牧修远的声音传了过来:“默默你还好吗?这身衣服换了好久了,是自己不好穿吗?”
“我没事,”慈默高声回应道:“是衣服不小心掉在地上弄脏了,我拿水冲一下!”
好在清洗得足够及时,没留下任何“罪证”,慈默看着干净的衬衫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料子摸着还蛮舒服的,等晾干了,就穿它去参加聚会吧。
等到了第二天,慈默还真的穿着这衣服过去了。
他坐在车上,看着外面陌生的景物问道:“我们不去公司吗?”
牧修远说,聚会地点不在公司,因为大家放松的时候不愿意去工作场所。
他没说出口的是,他其实是不愿意再让慈默回到那个让他遇到危险的地方。
上一次去那里,自己就差点失去他了……
车子减慢速度停了下来,牧修远看着自己名下的大楼:“我们到了。”
这里是他买下的作为外包私人娱乐场地的高级会场,有不少富二代喜欢到这儿来消遣时间。
不过今天慈默要来,他自然不会让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近,现在楼里只有他安排的人在。
他想,这里的娱乐设施比较全面,而且因为是自己的产业也非常安全,是聚会场所的不二选项。
慈默跟着牧修远乘电梯来到顶层,心里有些打鼓。
他想,自己要是给牧修远的员工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那些人不会在背地里说牧修远有个不成器的弟弟吧?
可等电梯门打开,一些穿着休闲服装的年轻人热情地跑过来打招呼的时候,慈默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他还以为牧修远的团队应该是一些比较成熟的员工,没想到竟然都是些新生力量。
真是年轻有为啊。
他们挨个跟慈默自我介绍然后握手,态度积极得让慈默以为自己成了什么空降的视察领导。
很快,其中一个年轻人提议要不要去玩牌,慈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不会,那些人连忙说没关系,他们可以教他。
他扭过头,像是征求意见一般看向牧修远。
牧修远冲他笑了笑:“默默你在这儿好好玩,我有点事先去忙了。”
其实他根本没有要紧的工作需要离开,他只是想给慈默提供一个与人相处的机会。
他能看出来,慈默虽然上楼的时候有些紧张,但见到这些人还是开心的。
既然默默需要朋友,自己就找来些合适的,起码这些人都是自己精心挑选过的,家庭背景非常干净,完全没有不良嗜好,比那些不知根知底的网友要强多了。
“哥哥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慈默理解地点点头,心想牧修远真辛苦,可谓是日理万机。
唯一熟悉的人离开了,慈默以为自己会感到不适,但事实恰恰相反,身边的人似乎早就认识他一样,自来熟地不停地和他搭话,言语间还一直在夸赞他。
被一群人这么捧着,慈默也很快放下了芥蒂,开始享受游戏的欢乐。
只是玩到一半,慈默却觉得身体有些不大对劲。
这个感觉和昨天流鼻血时太过相似了,他意识到即将会发生什么,便立马借口去卫生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