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找到如何吞噬你的灵魂，我还没有输——对，我没有！！”
“真是可惜哦，这样看来，我们两个以后就要这样慢慢地，慢慢地互相消耗下去，直到你能吞噬我的主意识了——亲爱的，你可千万不要在这之前就把自己折磨疯了。”
说到这里，被压抑在男人灵魂深处的主恶魔近乎病态地癫狂出声，压抑的兴奋让她说话时嗬嗬喘气。
“想要体验一下恶魔的诅咒吗，我亲爱的小奴隶——比如说，你永远不会疯，不会死，在你的灵魂还存在的时候，你都会是清醒的。”
“清醒地享受恶魔的愤怒吧——哦，或许还有一只对你不大满意的不死鸟。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会爱上这样的感觉，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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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 盗火者（134）
守城战开始的第三个月份，卢西恩的忏悔室里迎来了一位特殊客人。
白发的年轻男人已经不再像身为烈焰主宰时那样身着张扬的红色长袍。换了一件属于平民的麻布衣服。他已经失去不死鸟，只是个没有魔力的普通人了，由于重伤未愈的缘故面色惨白，人也虚弱得厉害。
他已经在失去不死鸟之后重新恢复视力，生命也会在不久后消失，进入不知哪一次的轮回之中。
“主宰冕下，”习惯性地像以往那样称呼一句之后，卢西恩就察觉不妥，他在请对方坐下的时候顺口改了称呼，“请不要见外，伊兹先生，我也需要因为这里的简陋向您道歉——我们还需要至少三个月时间才能正式到达冒险者码头，这里的一切都是临时的。”
已经失去了不死鸟权能的前代主宰轻轻摇头，拿过装着热红酒的杯子，又将已经被更改过开启条件的空间钱袋放到桌上，坐在帐篷中的椅子上恍惚出神。
他的空间钱袋早在他上一次见面时就已经被先知还给主人。他与第一缕阳光共同醒来的时候，那个少女就已经不知所踪，留在他身边的就只有这只原本属于他的钱袋，再无其他。
不死鸟已经彻底消失了，灵魂也空了一块，他日日夜夜都因为失去灵魂形态而感到无尽的痛苦。
比痛苦更难捱的是不知未来将去往何方的强烈空虚。
不死鸟并没有护住他想保护的人——在他听说新一任“烈焰主宰”成为家主的时候就已明白，那女孩必然是不在了，但他却仍旧在心里存着一点微弱的希望，想要找出她还存在的证据。
他很快就失望了——她就像是消融在阳光下的露珠，只有那些开在各处城镇的魔药店在不断地向他证明她的存在，她用一种独特的方式在留下了属于她的痕迹。
这些魔药铺子大多来自她教过的学徒，以及城购买过魔药并从中得到启发的人们，每一瓶被出售魔药中都有她的一份功劳，但她本人却消失得太快，还没来得及做出更多事情，她的生命就戛然而止。
倘若她仍旧活在人世，顺利继承权能，她必定会因为这些成就而在史书中留下光辉一笔，成为一个对大陆和人类都有着特殊功勋的存在。
只可惜……
“这没有什么，我今天来到这里，只是为了给你送些东西，”良久沉默后，男人轻声开口，“本来是想等你们婚礼的时候再正式把它送给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