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链成功套在钟芷手腕上的那刻宋初终于忍不住将她的手腕紧紧牵住,手指一遍又一遍摩挲着手链表面凹凸不平的镶刻纹理,直到它与他们的体温融最终为一体。
心里的疙瘩松开了。
那些缠绕着、压迫着、撕扯着的愁思也终于随之散落,宋初深吸一口气,好像直到现在空气中的氧气才终于能够直达肺底。
钟芷手腕扭转,撑开的五指正好与宋初的手指相扣,她略微使力,毫无防备的宋初随着她的力道向后踉跄两步顺势坐在了书桌桌沿,他抬起惊慌的眼眸正正好撞上她映着熠熠光辉的双目。
“阿芷……唔……”
后半句话被倾身袭来的拥吻淹没。
钟芷温柔地吮吸着他柔软温热的唇瓣,药片留下的淡淡苦涩像是独属于宋初的味道,引诱着她继续深入。
青雉的小舌顺从地任由她欺负,急促的呼吸还有唇齿相撞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宋初耳垂红得似要滴血。
“闭眼。”
钟芷借着间隙出声,宋初连忙合上双眼,在眼前陷入彻底的空无后身体其他部位的感官被无限放大。
呼吸在交缠中融为一体,只剩下原始的本能用热吻来表达汹涌的爱意,宋初发烫的身体逐渐在拥抱中变得瘫软无力。
一室旖旎,放肆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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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存一夜所要付出的代价便是凌晨时骤起的高烧。
钟芷是被身旁滚烫的体温惊醒的。
前夜她顾及宋初的身体没敢折腾他到太晚,心里始终紧绷着一根弦担心他因淋雨而着凉,因此当钟芷感受到掌心传来高于常人的温度时就立刻从睡梦中坐起。
“阿初,阿初,醒醒。”
“唔……”高烧之下的宋初已经被烧得几乎昏厥,钟芷呼唤他的名字都只能收到些迷迷糊糊的应答。
散落在书桌上的药片还没有被放进抽屉,钟芷眼疾手快地从一片混乱中找出宋初经常服用的退烧药和感冒药,半抱起他哄着那人喝水咽下。
可药片才刚刚经过嗓子眼,就被刺激出的胃液反呕出来,呛得宋初在一片混沌中咳嗽不停。
嘶哑的咳喘夹杂着肺部的杂音让钟芷皱紧了眉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