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掌门都上云隐宫了,以印护法的脾气,没有当场打起来都算收敛吧,这决战也不算突然。”
“哈哈哈,今早我算到往北走会有好事,果然让我赶上了这场决战!”
“你们说他们二人谁输谁赢?”
……
人群叽叽喳喳,都在发表看法,被人群围着的两人则一言不发,只牢牢地盯着对方,一触即发。
印无玄没有剑,双手抱胸而立;胥怀古持着玉笛,玉笛缺了一个角,是上次两人交手时被印无玄所伤。
印无玄忽然“啧”了声,道:“我们这样大眼瞪小眼好生无趣,胥怀古,我要打你了。”
话毕,他冲向胥怀古,快得没人能捕捉到他的身影,胥怀古拿笛的手一抬,以手臂抵挡住印无玄这迅疾的一掌。
一击不成,印无玄互向后跳开,食中二指并拢,在半空轻轻一划,一道风刃急射胥怀古!胥怀古把玉笛放到唇边吹奏,悠扬的曲声形成了结界,挡下了印无玄的攻击。
笛声不停,从防守转为主动进攻,天地间顿时雷声阵阵,飞沙走石,阻碍了所有人的视线。
胥怀古借着沙石的掩护,以玉笛为武器,攻向印无玄的胸膛,印无玄反应极快,抓住了笛子!胥怀古不退反进,笛子被印无玄抓住的部分竟转变为刀,扎破了对方的掌心!
鲜血汩汩流出,印无玄松开玉笛,不甚在意地甩了甩手,道:“胥怀古,这法器和你很配。”
看上去是清冷公正的竹,实际上最是阴险狡诈!
胥怀古听懂印无玄的言外之意,道:“印无玄,你要当众使用血剑吗?“
公开审判时,胥怀古就将印无玄使用血剑这一点作为证据,试图将他归为邪魔外道。
“我说过,我是没有剑的剑修。”印无玄道,“不用剑,我也能杀了你。”
*
谢非白忽然感觉有点冷,打了个哆嗦。
如今已是四月,天气转暖,他穿着皮毛大氅,时不时还是会觉得冷。
没了修为之后,他的身体较之一般凡人还要更弱上一些,每日都在喝药不说,顿顿还在吃补品,可补来补去,身子骨还是没有好转。
他身上仍然疼,吹风时,骨头缝里都冷得要结冰。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夜从深拽着谢非白的手腕往屋里带,“冷还站在院子外,要是风寒了怎么办?”
谢非白道:“我在等信。”
“信?什么信?”夜从深问完了就反应过来,怒道,“印无玄忙着跟暨明仙尊决斗,哪里有空看你的信?”
“他应该还没收到,”谢非白道,“这里太偏远了,信送到云隐宫得半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