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属下先进去收拾。”
这屋子有两间房,带了个院子,东西倒是齐全,就是全都乱七八糟的,很多都摔在地上,墙面上还有少许血迹,想来是魔兽侵入了这间屋子,把一家子全给吃了。
印无玄草草拾掇了下,才迎着谢非白进了屋。
“宫主,这家有木桶,你要沐浴吗?我去烧水。”
印无玄说着就要去后厨,谢非白却抓住了他的剑。
剑修的剑向来不离身,对他们而言,剑就是命的一部分,旁人轻易是不能碰的。
如果抓住大剑的人不是谢非白,怕是已身首异处。
印无玄回身,低头,问:“宫主,有什么事要吩咐属下吗?”
“印护法,你在与本座置气。”谢非白笃定道。
“属下不敢!”印无玄还是低着头,不去看谢非白。
“你恼本座坏了你和闻风吟的决斗。”谢非白道。
印无玄不吭声了。
印无玄一直盼着和闻风吟再来一场决斗分出胜负,虽然幽都一战算不上正式,但他和闻风吟都在殊死一搏,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谢非白的插手虽让他免于重伤,却也中止了决斗,心中颇是气闷。在当时那个环境中他自是不能表露出不快,无论何时他都必须跟宫主站在同一战线上,可当只有他们二人时,他的心情就不自主地流露了出来。
“他们三人连手对付你,这场决斗本就不公平,本座帮你也是二对三,有何不可?”谢非白道,“你若因此事恼了本座,本座可要伤心了。”
谢非白向来能把没理的事说成有理的事,他这么一说,印无玄顿觉颇有道理,对方有三个人,他们却只有两个人,战斗时他们也不占便宜,宫主怎么就不能出手了呢?他茅塞顿开,一想开了,就又愧疚了,他竟因理所当然的事惹得宫主伤心了,简直愧为云隐宫大护法!
谢飞白又道:“而且还有一事,你违背了本座的命令,本座还没处罚你,你倒先不高兴了。”
印无玄额头都要冒汗了,试探地问:“除了私去幽都之外还有什么事?”
谢飞白的目光在他的腰腹停留了会儿,道:“本座曾命令你不得在旁人面前光着身子。”
印无玄:……似乎是有这么一件事。
谢飞白:“印护法,你说本座该怎么罚你?”
印无玄:“但凭宫主责罚!”
谢飞白想了想,道:“罢了,待回宫再说,你且先哄本座开心。”
印无玄哪里会哄人,想了半天,道:“我给宫主舞一套剑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