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绕过她,“这不是我的问题,你自己解决吧。”
说着,骑车离开了。
乔矜己站起身子,脚腕处的疼痛让她一瘸一拐坐在车站内,正准备看看肿没肿,前方投下来一道阴影。
她抬头看去。
张不伐转过身,背对着她,“上来。”
她迟疑,却被他催促,“快上来,带你去医院。”
胳膊圈住她脖子,张不伐叹息一声,“刚刚怎么不说那男的?”
“是我的错。”
“这个时候你认错倒是快。”张不伐气结,“那他骑车那么快你怎么不说?”
乔矜己不吭声。
“就眼巴巴看着他走了,然后一个人坐在车站里,也不知道给我打电话。”
乔矜己把头埋进他颈窝,温热的气息瞬间传来,张不伐浑身一僵。
“张不伐。”
“嗯?”
“你好烦。”乔矜己闭眼,“你能不能不要说我,你原来明明不会说我的。”
是啊,他确实不会说她,但是这次真的让他生气。
哪怕他刚刚目睹了全过程,也没说要去找那个男的,而是过来找她,带她医院。
正准备说些什么,锁骨上方湿润明显。
索性,也就不再说话。
乔矜己絮絮叨叨的,低声喃喃:“你能不能问问我疼不疼?问问我脚怎么样了,问问我委不委屈啊?你能不能不要说我。”
“那你疼不疼?”
“疼。”
“脚怎么样?”
“不知道,我还没看,你就过来了。”
“那委屈吗?”
她轻嗯一声,“委屈。”
“那为什么委屈?”
乔矜己不说话了。
张不伐以为是刚刚那人说话,“早知道我刚刚就把他拦下了。”
刚刚那人说话并不让她觉得委屈,她委屈的,是孙念娣。
她甚至不明白,为什么孙念娣也叫这个名字,却还要这样对她。
两人上了车,乔矜己这才看了眼,肿起来一大块,估计是扭伤了。
张不伐低头看了眼,已经很肿了,“去医院。”
“不用。”她蹙着眉,轻微活动了下脚腕,“买点药就好。”
他坚持,“还是去医院吧?你肉眼看能看出什么来。”
乔矜己扭头看向窗外,“我原来从山上滚下来的时候,比这严重,也没去过医院。”
“那你爸妈也不带你去看?”
乔矜己摇头,“他们不会带我去医院的,因为太贵了。”
“啊,”他拉长尾音,斟酌着,说出接下来的话,“爸妈这么会过啊......”
他小时候磕到碰到,父母都会特别紧张带他去医院。
乔矜己猛然反应过来,她说多了,嗯了一声,不再多说。
其实啊,不是乔斌和孙念娣觉得贵,只是他们善待的对象,不是她而已。
乔毅小时候有一次吐了,两人很着急,当时村里人都说他吃多,她当时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那天是乔毅生日,孙念娣给他做了很多好吃的,而平常只吃一碗饭的乔毅吃了两碗,没过多久就开始吐。
孙念娣和乔斌不放心,立刻抱着他骑三轮车去镇上看医生,而她,坐在小木凳上,旁边是猪圈,鼻周还充斥着臭味儿。
而他们走的时候,都没有看她一眼,仿佛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最后也就是大家所说,乔毅吃多了。
两人最终还是来到医院,拍了片子最后大夫说没骨折是扭伤,让她这几天不要活动,还给开了点药。
回到家,孙念娣给乔矜己打来电话,她挂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