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宜民压根不信,也懒得跟他说这些,依旧抬脚就走。
严耕云这次没再拦他,只悄声叫刘姐照看他,接着转身跑进了楼里。
胡珊珊前脚才上转过楼梯,后脚就听见严耕云在喊她,她往栏杆底下一看,看见严耕云在一楼的楼梯口上,仰着头说:“我拜托你个事。”
*
王醒到厂里的时候,闹剧已经平息了,但是严耕云不在。
因为做生意的就是有这种厚脸皮,下午都打起来了,晚上冷静了,又可以一起喝酒修复感情了。
然后宏兴的老板不待见王子骞,非要严耕云一起去。
一刻钟之前,严耕云发语音过来抱怨:“我去,你爸真是个资本家,发钱的时候没我的份,陪酒的时候就有了。”
王醒回他:“你别理他,他就是得寸进尺,你回家画图去吧,我去厂里看一眼,完了就去给你送饭,你给我发个院子的地址。”
过了会儿,严耕云又发来个位置,说完了,没走脱。之后就没信了。
王醒开车回了厂里,先去了趟王宜民的办公室。
这会儿刚刚下班,但是胡珊珊还在,王醒一上二楼,就见她搬了个椅子坐在老板的办公室门口玩手机,看他出现,立刻站了起来,想要打招呼。
王醒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到门口往里面探了一眼。
里头,王宜民正在打电话,背对着门,诶诶呀呀的,说他晚上不回去吃饭,同时左手边的撑衣架上,还挂着包还剩一半的点滴袋。
他气有点虚,但声音还算洪亮,看起来没什么大碍。
王醒没打扰他,转身压低声音问胡珊珊:“严耕云他们到哪儿吃饭去了?”
胡珊珊说:“得月楼。”
王醒说了声谢谢,转身就走,走开两米忽然又停下来,回头对胡珊珊招了下手。
胡珊珊跟过去,听见他问道:“下午都发生了什么,跟我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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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境遇不好的时候,国窖1573也是苦酒。
谢老板借酒浇愁,喝得很凶,但严耕云没喝多少,因为王子骞老想灌他,谢老板看不惯,又跟王子骞拼上了。
严耕云就在桌上打酱油,想走谢老板又不让,拉着他的胳膊直倒苦水,说今年真他娘的难,他只好一直吃花生米。
直到王醒推门进来,叫服务员上来两瓶清源,才将他换走了。
出了包间,王醒问他喝了多少,严耕云还气定神闲地吹牛说:“就一两,没事。”
谁知一出饭店,被晚风一吹,他人就迅速晕了,摸了两遍,都没摸到安全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