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了也挺好,总归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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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慈安殿挂上了白帘,妃嫔们都除簪穿上孝衣,在太后灵前跪了整整三日。
太后崩逝,是为国丧,素食三月。
时间渐渐远去,因太后崩逝而伤神的人却是渐渐的少了。
容贵妃着孝衣背靠软枕,平淡的看着跪于塌下的太医:“可都算好了?”
甄太医抹去额头冒出的淋淋虚汗:“禀贵妃娘娘,依微臣所为,娴婕妤这胎不出七日便会胎死腹中,若落胎之时凶险一些,可能母体也会有损,甚至……甚至一尸两命!”
容贵妃听了最后四个字满意的笑了,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虽然淑贵妃仁慈不忍伤害胞妹,可她决不允许道路上有所阻碍,事情还是得做绝的好。
“做得很好,”容贵妃抬手,让郁如抬了小箱子进来,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金锭子,“明日本宫安排你出宫,你拿了钱,远走他乡,永远不要让人找到,明白吗?”
甄太医连连叩首:“微臣明白,微臣明白!请娘娘放心。”
郁如将箱子给了他,便有宦官将人送了出去。
容贵妃闭着眼,声音冷寒:“人手找好了吗?”
“早已备好,只等甄太医出宫,便会在无声无息中处理干净。”
容贵妃轻声应下,许久不言,像是睡着了般。
这个世界上不会让人找到的地方,唯有——
地狱。
甄太医为容贵妃办事,不过是因为家中妻子急病要用钱,不然谁也不想做这害人性命之事。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次,不仅妻子没得救,他也会丧命在这荣华而危险的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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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梓婧静静躺在塌上,只是昏睡中的眉头越蹙越紧,直至不得已醒来,声音沙哑:“寒娟,今日烧的什么香,怎么如此难闻?”
寒娟见她面色寡青,不由心头突跳,赶忙着人将殿里燃着的香炉抬了出去:“是先前皇上赏的风荷香,有孕之后您觉得不舒服,奴婢便让人不再用了,今日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有燃了起来,奴婢让夏福子去教训一通。”
“罢了,”宋梓婧艰难的支起身,伸出手让寒娟扶着,“不过闻了一会儿,待会儿去嘱咐一声就是了。这软塌睡得不舒服,你扶我去里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