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了一声,闭上眼睛便没再管。
“你在王陵住的这些时日,那可有什么异常的?”
叶兰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只是按理说,万岁爷下葬,礼节繁琐得很,她虽不大知晓皇家的祭祀规矩,但这般平静肯定是不正常的。
若是让她真的说有哪里不对,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开口道:“没——”
一个字都未说完,却被谢承宴出言打断:“想清楚了再答,如果有什么瞒着我的,仔细你的舌头还能不能留在自己嘴里。”
这谢承晏总喜欢用这些话来威胁人,动不动就大开杀戒,知道的以为是瑞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阎王呢。
“皇陵平静得出奇,我看不出什么,但我觉得先帝的灵柩应该是空的。”
谢承晏顿了一下,锦带之下的一双眼是掩盖不住的震惊之情,“怎么说?”
叶兰舟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那里没有尸臭味儿,到更像是农民用来施肥的……牲口粪便,还盖了些檀木香欲盖弥彰,这两者的味道很相像,可能只有常年接触尸体的仵作才能分辨出来。”
见她说得有理有据,让谢承晏不信服都不行,但他只有一个问题:“你当过仵作?”
南阳的过往浮现眼前,叶兰舟笑得极为勉强:“战乱时期,什么都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