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笑得怪异，邹瑜又解释了一遍结契的事。
“我与你结十年契约，十年内供你驱使，我的仆从自然也受制于你。”
“十年？”巫画眼睛亮晶晶讨价还价：“太短了吧！十年对你来说也就是一眨眼的事，至少也得二十年啊！”
邹瑜：“……可。”
巫画：“……”答应得这么快？有点后悔说少了。
邹瑜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一双赤足踩在床前的黑色毛毯上，苍白清瘦的脚掌被衬得格外脆弱。
“过来些。”
巫画把粘在那双脚掌上的眼睛撕下来，淡定自若地走到他跟前。
邹瑜抬手，巫画下意识去握。
他却反手插入心脏，还疑惑地看着她……的手。
巫画：“……”抱歉，打扰了。
反手摸摸下巴，看着他插在胸口掏啊掏的手掌，莫非是要掏鬼珠？不会吧？
事实却果然如她所想，邹瑜直接将自己的鬼珠掏了出来递了过来。
她看着他手里黑金红三色混杂的圆润鬼珠无言以对，沉默了半晌语气艰涩：“你是让我直接在你的鬼珠上下契？”
不会是她想的这样吧？！
邹瑜眼神迷茫了一瞬：“……不是这样吗？”
巫画忍不住扶额，“直接刻印在鬼珠上的契约是永久性的啊！你就不怕我二十年后不放你自由？”
邹瑜看着她的眼睛：“我相信你。”
巫画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感觉脖子以上都热得厉害。
这人……鬼也太单纯太好骗了吧？旦凡今天站在这里的是个有点歪心思的，他就等着一辈子被奴役吧！
想到他出事时刚刚及冠，而后几百年都一直被囚禁在这座宅子里，绝大多数时间还在沉睡，她就忍不住叹气。
巫画凝神在传承里找了找，翻出界族用来约束家仆的契约。
这个契约相对公正，时间也可长可短，更像是劳动合同，在界族普遍推行，也收到各族人民的认同。
签了这个契约，邹瑜在不伤及自身性命的前提下要绝对服从巫画的命令。
巫画也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就如她答应要帮他净化尸骨，破除阵法放他出去。
动手描绘了几遍契符，熟记于心后巫画朝他抬抬下巴。
“把你的珠子收起来吧！我有别的办法契约，只契约二十年，二十年后自动解除，在不伤及你性命的前提下，你要听我的。我帮你净化尸骨破解阵法，你同意吗？”
邹瑜看了她一眼低头将鬼珠放回体内，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