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有点不好解释。
闻吟雪随口揭过这个话题,“小事而已。”
“不过说起来,春猎的时候,簌簌你怎么会是最后出来的?还有王幼菱,”另外一位贵女见缝插针,问起当日在长麓山的情形,“我听闻她在山上受了不轻的伤,在山上就发了高烧,被紧急送回上京,在家中修养至今,现在都没有出来走动呢。”
虽然这些贵女都身在长麓山,但是很多人对回纥人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
闻吟雪也没打算解释,只言简意赅道:“当日山中有些情况,反正耽搁了一点。”
贵女闻言点头,也没有再多问。
闻吟雪丢出一张牌,“万万贯,有人跟吗?”
她今日手气还算是不错,连打了几把都是赢家,面前的贵女笑谈道:“十几日不见,簌簌手气好了不少。”
今天打牌确实很顺。
闻吟雪拢了下披在肩侧的发,手边的筹码已经堆了不少。
她最近没有出门,天气又热得很,今日只穿了一件极为轻薄的上襦,能映出白皙的肤色,随着她的动作,袖边的流苏微微摇曳,简直是为人惊叹的出挑,光只见着就移不开眼。
坐在闻吟雪对面的贵女看着她许久,忍不住道:“簌簌……”
闻吟雪原本在看着手中的牌,听到她出声,适时抬眼看过去。
她的瞳仁很黑,此时外面光影明灭,落在她周身,好似玉珠摇晃之中落下的绮丽光晕,可是她却又连丝毫珠翠都未佩戴,只容色过甚,让人横生光晕为她点妆之感。
贵女连气息都停滞几分,随后才好奇问道:“你与楚世子成婚这么久,虽然早前一直知晓这位小侯爷性情不定,但是你生得这样,先前想要求娶你的人如过江之鲫,想必世子也不能免俗。说起来,簌簌你和世子朝夕相处这么久,现在应当也感情匪浅吧?”
“……”
今日楚珣得寸进尺的嘴脸还历历在目。
实在是可恶。
闻吟雪丢下一张牌,她道:“匪浅?也就还好。”
她指尖压在牌上,又道:“凑合凑合过吧。”
贵女面面相觑一眼。
也没有再问什么了。
不多时就已经天色渐晚。
天边的暮色浮起,闻吟雪到最后有些兴致缺缺,也没有再继续的兴致,贵女们打了一下午,此时也都有点儿疲累,在这里稍微用了些糕点,彼此交谈片刻,就纷纷告辞了。
最后就只剩下了沈宜葶。
沈宜葶先前因为和周家的事情,这段时间一直避人耳目,即便是有什么宴席,也都告病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