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懂了他态度,也不再自讨没趣。
仇国业知道闵氏在北城的地位,但再怎么说,以自己的身份,不可能向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小辈低声下气。
没过多久,仇国业便借口临时有事,提前离了席。在场不少人也是他的朋友,这一举动,固然也将左右人心。
服务员替他推开房门,走出房间,候在一旁的小助理立刻递上他的帽子和烟。
“不就是个仗着家底雄厚的毛小子,命硬而已,成不了大器。”
仇国业冷哼着调出通讯录,在通话记录中找到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拨打过去。
左手夹着香烟,皮鞋在地毯上闷声敲着,仇国业皱着眉,在等待接听的提示音里一点点消磨耐心。
终于接通,听筒中的传来的音调似乎略有不满:“有事?”
余光注意到头顶的监控,仇国业迈开步子:“今晚庆功宴,你怎么没来?”
“不感兴趣。”
猜到他会这么说,仇国业反过来教育他:“这种活动你就应该多多参加。你看看这些年,你在世人眼里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存在感?”
那头满不在乎:“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
仇国业冷哼一声,倒是突然有了说教的耐心:“现在这个社会,舆论的力量可是很强大的。”
“你不仅要赢,还要赢得名正言顺。符合大众的期待,位子才能坐稳。”
甩下一句“知道了”,电话便被那头挂断。仇国业无语盯了一阵手机,摇头接着叹气。
所以说他讨厌年轻人。
没一个听话的!
……
饭局接近尾声,苏澜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一切虽已安排妥当,但人算不如天算,她这辈子遇到的突发事件可实在有够多的。
某一个人带头,各位合作伙伴轮流向闵司臣道了别,直到冯昱城为止。
两名服务员推开包厢大门,饭局也就正式结束。
时候到了,苏澜该要去走廊,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黎慕思碰瓷了。
可是望一眼身旁似乎还不准备动身的闵司臣——
“还不走吗?”
苏澜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心里着急:“那我先出去一下。”
步子没能迈开,便被他牵住手腕拉回身边,他力道比以往要重一些,皱着眉:“做什么?”
好像是不满意。
他有时候是这样的,性子不好揣摩。
还记得三年前有一次,为了获取情报,苏澜故意在他办公时叨扰。
原以为没什么的,结果他摘了眼镜,一字不言,在书房折腾了她整整一晚!
简直是恐怖中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