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够难看的。
他没打领带,领子敞开两颗,露出颈上的痣。自上而下俯视着她,一字未言,只是靠近。
“怎、怎么了。”
他靠近,苏澜就后退。退到没地方了,背靠着巨大的落地窗。
往下两百多米的高空,看一眼,叫人不自觉有些腿软。
他手按在窗上,埋头靠近她颈侧,动物一样嗅着她气味。
靠得太近,苏澜被他的气味强行包围:“你喝酒了?”
怪不得觉得他和平常有些不一样。可在她家的时候,不是还说下午有事,不能喝吗?
拿过一份文件,闵司臣递到她眼前。苏澜有些犹豫地翻开,扫到标题时目光便一怔。
竟然是那份合作案的通过稿。
“满意了?”
他沉声问她。
“不是说,还在让冯昱城改方案吗?”
苏澜心里那股硬气突然找不到了,声音也跟着变小:“怎么这么快,字都签好了?”
他伸手,抬起她脸,强行将她的目光从文件转移到自己身上,眼神深得像是要吃人一样,态度很差:
“你真的,很喜欢提他名字。”
她哪有,这不就是正常交流吗。
苏澜一阵没来由的心虚,扑着睫毛,巴巴望着他:“你吃醋啦?”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看姓闵的突然顺眼许多。
虽然他眼神还是那样冷冰冰的,眉毛又皱着,优越的骨相像是旧时候的雕像,近乎完美而不可接近。
“苏小姐恐怕忘了,自己现在,是和谁在交往?”话音带着酒气,他的手顺势摸了上来。
手很冰,在燥热夏夜,那份触感格外鲜明。
这个距离太危险了。
苏澜控制不住地想往上逃,可踮起脚,也只会靠他越来越近。
站不稳了,苏澜本能地环住他颈项。呼吸交融在一处,这样的姿势,像是在向他索求一般。
往上还好,当他路线往下时,苏澜是真的慌了。
就知道大晚上来他家准没好事!
他总是这样的,开始时会很温柔,把她伺候得服服帖帖、迷迷糊糊的,等她身体软了没力气了,进入正题时就由不得她喊停了。
……
果然,一觉醒来苏澜欲哭无泪。瘫在床上从头到尾哪哪儿都痛!
她再也、再也、再也不要信他说什么“有事”,笨蛋一样大晚上把自己送上门了!!
【恭喜啊苏小姐!】
啊啊啊脑子里怎么还有个破系统啊!苏澜快碎了,翻个面把自己埋在枕头里。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世界线不稳定度竟然在一夜之间降低了十八个点!苏小姐,您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苏澜:你走吧。让我哭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