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拄着拐,在一堆泛黄的码头图纸中翻找,指节粗大,翻动纸张时发出沙沙的脆响。
当他看到“B7”这个编号时,浑浊的眼珠突然一凝,呼吸一滞。
“这可不是普通的编号。”他压低嗓音,喉间滚动着旧时代特有的谨慎,“这是1978年军管时期‘保密物资转运点’的暗标,专用于冷藏战略药品。那地方不通电,全靠地下冷泉,进去的人……很少活着出来。”他顿了顿,拐杖轻点地面,发出沉闷的“咚”声,“B7有三道防爆门,唯一通风口连着废弃排水渠,要是有人被困在里面,最多撑48小时。”
宋昭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证物袋中的耳环,金属的凉意透过塑料渗入皮肤。
下午四点五十五分,B7冷冻仓库外围。
夜雾如潮水般漫过荒地,湿冷的空气裹挟着铁锈与腐草的气息扑面而来。
宋昭攀上排水管时,掌心传来粗糙的摩擦感,铁皮边缘割破手套,在指腹留下细小的血痕。
仓库内部寒气刺骨,呼出的气息瞬间凝成白雾。
一排排铁笼静默矗立,铁栏上结满霜花,踩在地上的脚步声被厚重的寂静吞噬,唯有滴水声从深处传来——“嗒、嗒、嗒”,像是某种倒计时。
他在最深处发现了一只脱落的耳环,银蝶半埋在冰霜中,蝶翼微张,仿佛正欲逃离这冰冷的牢笼。
宋昭蹲下身,指尖触到那冰凉的金属,刹那间,新一轮残响爆发:
画面中,少女被灌下苦涩的药液,喉咙痉挛,胃部翻搅。
她被人推上拆迁户阳台,风从破碎的窗框灌入,吹乱她的发丝。
耳边响起轻柔却冰冷的声音:“跳下去,就回家了。”
紧接着,一名戴鸭舌帽的壮汉转身,颈部露出一道扭曲的蛇形疤痕,在昏暗光线下如活物蠕动。
宋昭咬牙强忍,额角青筋暴起,将那条逃生路线刻入脑海。
就在此时,脚下踩断一根锈蚀的铁条——“咔!”
尖锐的警报声骤然撕裂寂静,红光在仓库内疯狂旋转,警报音如同金属锯齿刮擦神经,一声声逼近,仿佛死神的脚步已在身后。
晚上七点十八分,技术支援车内。
董岚坐在电脑前,指尖在键盘上飞舞,屏幕蓝光映在她紧绷的脸上。
她猛地停住,瞳孔收缩:“十五分钟前有三辆无牌皮卡驶向城南焚化厂。”
宋昭抬起头,眼底仍残留着寒雾般的痛楚,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等等……他们不是要销毁证据。”
他紧紧握住那枚耳环,金属的冷意渗入掌心,却仿佛燃起一丝微弱的火焰。
“他们在转移活口。那个女孩……还没被‘劝退’完。”他低声说,像是对自己发誓,“我得救她。因为她差点就成了……另一个我。”
话音落下,技术支援车的车灯骤然亮起,刺破浓雾,向着夜雾深处疾驰而去。
而此时,一场更加惊心动魄的较量即将展开,宋昭能否成功救出那个女孩,又会在城南焚化厂遇到怎样的危险,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在夜雾的笼罩下,车辆朝着未知的方向驶去,仿佛驶向一个巨大的谜团。
而宋昭的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一定要救出那个女孩,揭开这背后隐藏的巨大阴谋。
随着车辆的前行,夜雾越来越浓,前方的道路也变得模糊不清,仿佛预示着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一场艰难的挑战。
宋昭紧紧地盯着前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他知道,这将是一场与时间和死神的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