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大师姐你揉揉,会舒服些。”
苏觅本想说不用,但看着她低垂的眉眼蓦然静了声,眸底涌动着分辨不明的意味。
“你的伤怎么样了?”她记得当时万俟玥腰上受了伤。
万俟玥摇了摇头:“多亏五师姐,我已经都好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苏觅听到后安下心,只静静看着她。
直到察觉到对方好似察觉到什么要掀眼看过来时,她才不着痕迹地移开了眼,顺势打量起这间屋子,屋内的摆设简约,墙边打开的窗使得光线充足,还能看见窗外的景色。
“我们这是在哪?”
仰着脸的万俟玥抿了抿嘴,神色有些低落:“大师姐你当时伤得太重了,五师姐只能延缓你的伤势,所以我们先带着你在城中寻了个住处歇下,二师姐和其他的人还留在城主府处理余下的事情。”
当时方芸等人将还在屋内的人都给带了出来,那些因为滕修草中毒的人只是被波及了一点小伤,并无大碍,她们还在那个底下的东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徐家姑娘。大概是因为阵法没有完成,她的三魂七魄虽有些受损,但好在人还是活着。
至于那医仙,最后也只留下了那一尊作拥抱状的白玉像。万俟玥私心想保留下那尊白玉像,但也知道对方手中沾染了太多的人命,恐怕有很多人希望她不要在世间留下任何东西。
没想到的是那城主与掌柜等人愿意将其保留下来,并选择将当年之事昭告全城。或许是他们也被这种隐形的痛苦折磨了太久,迫切需要寻找一种“分担”的方式。最终那尊白玉像还是留了下来,只是再也无法在上面寻到属于白芷的气息。
苏觅听着这些事,想到还有一个人没被提到,正想问出口,却看见万俟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话到嘴边一转:“怎么了?”
“大师姐,我当时昏过去了,不太记得后面的事情,”她垂下眼睫露出一丝纠葛,“那个山主呢,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那么在意你。
但后边的话她有些不敢问出口。
“她应该是离开了,我当时抱着你无暇去顾忌其他。”苏觅这话说的是事实,她自己当时确实快自顾不暇了,也没有太多精力去管山主。
这话落在万俟玥耳中却像是变了个味,她停下了替苏觅揉捏手掌的动作,耳根浮起一丝不明显的红,她喊了一声:“大师姐。”
“嗯?”苏觅看着她。
万俟玥像是有些难以启齿,手上不自觉开始玩起了苏觅修长的手指,良久鼓起勇气道:“我......我对你很重要吗?”
事后她听其他师姐们说当时屋内那么多人,只有她被大师姐好端端地还是满脸紧张地抱了出来,甚至不愿假以人手,最后实在撑不住了才把她交给了五师姐。
其实大家这般添油加醋是以为先前这两人之间出现了什么误会,才会有了当时她们分开前发生的那一幕,于是希望趁这次机会,万俟玥与大师姐之间能尽快解开误会。
而万俟玥第一次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并没什么感觉,她只是愣愣地看着昏迷中的大师姐,觉得有些不真实和茫然。
直到后来她才慢慢感觉心中有一处像是发了皱一般慢慢蜷缩了起来,有点酸疼且陌生,还夹杂着一点后悔。
猝不及防被问了这个问题的苏觅愣了愣,她先是想到了万俟玥的身份,她是自己的任务目标,当然是很重要的存在,但要她因为这个原因回答时她却说不出口。
这边迟迟没有听到回复的万俟玥心里打了退堂鼓,甚至手上的动作也显得有些僵硬,她感觉半蹲着的自己仿佛如坐针毡,想要寻个由头将这话给盖过去。
但苏觅在她的手快要抽离前的瞬间握住,清晰地回答她:“很重要。”
万俟玥能感觉到大师姐手心的体温比自己微凉,可她却感觉被握住的地方在发烫。她心跳加速抬起头,撞进苏觅那双淡色的眼眸中,耳朵再次一阵发热。
窗外的鸟雀展翅掠过低处,只余下一尾剪影一闪而过。
屋内的二人静静看着对方,万俟玥眉眼微弯,“大师姐,你对我也一样很重要。”像是觉得不够,她在后边又重复了一句,“非常重要。”
大概是被她的笑意感染了,苏觅稍抬眼睑,冷淡的眉眼带上几分柔和,唇畔的笑意让她看起来少了些距离感。
“嗯,我知道。”
......
在知道苏觅醒来的消息后,余下的几名弟子都纷纷赶了回来,先前来的那名长老也还没离开,见苏觅没事后也终于安了心,急急忙忙同掌门告知了这个消息。
苏觅也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