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谈眯了眯眼。
路弥也没好意思一直看着沈谈,只是这样知道沈谈在,他就会安心许多。
他也不知道该不该把路南德事情跟沈谈讲。
沈谈并没有义务知道这些,也没有义务去管这些。
可是除了沈谈,他也没有别人能讲了。
他看着手机发了会儿呆,连沈谈从浴室出来了都没有发现。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沈谈房间里已经多出来一个人,而沈谈也已经换上了新的西装。
那人应该是沈谈的助理,并没有注意到沈谈在跟人视频。
路弥没仔细听两人在说什么,只听见了什么文件什么会议。
沈谈太忙了。
路弥抓着手机把自己缩进被子里,装作无意识地挂掉了视频。
沈谈有所察觉,回头看了眼立在茶几上手机。
“老板?”助理也跟着他看了眼。
沈谈神色淡下去, “通知他们,从今晚开始就开会。”
助理忍不住啊了声。
如果他没理解错,老板的意思是大半夜开会?
“所有的会议全部安排到一起。”沈谈没有明说,助理立马懂了。
这是要连轴转意思啊。
老板不准备睡觉了?
助理立马戴上了痛苦面具。
三人病房里,路望被腿痛折磨得睡不着,旁边的大爷还在打呼,还尿床……他的儿女孙子就白天来看了他一次,也没跟他交流没照顾他。
路望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能玩手机,接到路南德电话他下意识按了接听。
平时除去要生活费的时候路望很少联系路南德,路南德也很少联系他。
病房里其他人在睡觉,路望也不好说话,只能压着声音喊了句爸。
路南德知道路望不可能这么早睡, “你在哪儿?”
没等路望说什么,病房里突然传来一阵恶臭,另一床病人从睡梦中惊醒着大叫起来,中间大爷在床上拉了。
路望差点没直接吐出来,要不是他腿脚不便,他都想直接从床上跳下来。
他这边突然一片混乱,那头路南德也意识到路望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你在哪儿!你最近很缺钱吗?”
路望也顾不得路南德为什么突然打电话给自己,大叫起来, “爸!我要住单人间!”
一直折腾到早上,路望才终于成功换到了单人间。
单人间病房里,楚燕红着眼趴在路望的病床上,眼泪汪汪看着路望打了石膏被吊起来腿, “怎么不跟我讲呢!”
路南德也从公司赶了过来,看见路望这副模样病殃殃地躺在床上他心疼得不行,但是想起路弥的话,他还是忍不住问: “你最近很缺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