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道格拉斯怔了一下,他想起来那件事了。当初伊兰在宴会上跑来对他的着装指指点点,道格拉斯习惯于在战场上指挥别人,哪被人这么当面不给面子过,还是两次。他一时气急,就什么难听说什么。
他此时也觉得自己的话十分过分,喉咙动了动, 声音低低的:“其实说你是礼物也没错。”
伊兰神情一滞,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质问:“什么?”
道格拉斯顿了一下,手摸上伊兰脖颈后的腺体,摩挲着上面自己咬下的牙印。虽然是临时标记,但这凹凸不平的咬痕,强烈宣示着伊兰打上了自己的烙印。
他在伊兰明明被摸得身体发软,还强撑着怒视的眼神中哼笑补充:“你是上天送给我的最好礼物,不是吗?”
伊兰眼中的愠怒瞬间消失,甚至因为乍然从如同木头一般的道格拉斯嘴里听到这句情话而有些害羞,他别扭地转开视线,却暴露了鲜红的耳尖,“你这句话真俗。”
“你想感受一下有艺术感的?”道格拉斯趁机压过去,把伊兰圈在怀里,暧昧地冲他眨眨眼。伊兰瞬间想起了他那段关于“艺术感”的论调。
本来还在认真“开庭”,却被道格拉斯搞了这一出,伊兰挣扎着想要摆脱他。道格拉斯啧了一声,用腿压住伊兰乱动的腿,“老实点。”
他真的有点忍不住了。
伊兰从力量上抗衡不了道格拉斯,就从气势和家庭地位上入手,他抬眼瞪他,“你敢动!我还没说完呢!”
“还有什么?”
道格拉斯眼皮一跳,他无奈地举起双手,却暗暗磨了磨后牙,赤裸的眼神从伊兰身上扫过,好像要直接把人剥光了似的。
“还有……”
伊兰本来有很多想说的。
他想说,道格拉斯曾经把他推倒在桌角上,害得他额头上留下伤疤,一个月才消失。
他想说,道格拉斯凭什么打他屁股?虽然现在偶尔也会在床上……但当时他们两个还不熟,怎么可以以这样一种磨灭尊严的方式对他?
他还想说,合照的时候道格拉斯干嘛让莫汀站在他旁边?当他是死的吗?
但看着道格拉斯强撑着保持清醒认真看过来的眼神,他突然不想计较了。鼻腔内充斥着的木质香,证明面前的alpha深受易感期的困扰,他亟须伴侣的信息素和一场酣畅淋漓的交合来满足骨子里的野性,但现在,他却违背了本能,认真地听自己说一些有的没的,甚至可以称得上矫情的话。